安欣的身体不断的向后倒,自己由主动方也慢慢变成了被动方,随着不断感受对方的香气,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股力量,要让他自己不受控制,他努力的握紧拳头,克制自己的欲望,心里默念:“三、二、一。”然后轻轻用力一把推开了孟钰。
“你干嘛?”孟钰微怒。
安欣脸涨的通红,有些不知所措:“不行,不能再这样了,我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噗呲”听完安欣的话,孟钰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呀,赶紧给我上医院去,输点液,赶紧给我好起来,听见没?”
由于这两天正是冷热交替的时候,所以医院里感冒的人还挺多,正常情况下,安欣需要排很久的队才能挂上号。
“安欣,请病患安欣前来就诊。”
他也没想到,居然很快就轮到了自己。
“孟钰,怎么这么快就轮到我了?前面不是还有好几人吗?”安欣抬头看着自己的树叶瓶。
孟钰轻轻靠近安欣的耳边,小声耳语道:“医生是我爸的一个朋友,然后我和医生说你是我爸的女婿。”
安欣看着孟钰得意洋洋的表情,如果是上一世,自己也许会拒绝这种关系,但是这次他什么也没说,而是更紧的抓住孟钰的手,把他的脑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
一个小时后,安欣终于输完了液,孟钰由于她的公司有事,在安欣的强烈要求下,她就先回去了。
离开输液室来到大厅,许多病患和家属人来人往,在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却映入他的眼帘,一个酷似他师父曹闯的男人,低头倚靠在医院的长椅上。
“师父?”安欣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故意走上前,坐到那个男人旁边。
“师父。”安欣认出了他师父,轻声的呼喊:“你怎么在这儿呀?师父,你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吗?”
听到有人喊自己,曹闯抬起头,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脸上全是疲惫,像是很用力,才张开口:“是你呀,安欣,你怎么也在这儿?”
安欣看师父浑身的疲惫,更是心疼:“我没事,只是感冒了,来输个液,师父,你在这待了好几天了吗?你怎么啦?”安欣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师父了。
曹闯用手摸摸脑袋,轻叹一口气,抬起头:“我父亲生病了。”
“很严重吗?”安欣满脸写着担心。
“很严重,需要进行换肾手术,而且比较麻烦的是他的心脏也不好,需要做个搭桥,咱们这儿的医院技术并不成熟,但是”曹闯深呼吸一口气:“但是,那需要好多钱,而且也不一定能治的好。”
安欣,原来师父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难怪他前几天的状态那么差。
安欣摸摸自己衣服的口袋,掏出了一张存折:“师父,其实我这个人平时也不花什么钱,你先把它拿去用吧。”
曹闯接过存折,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又把存折放到安欣的衣服口袋里:“不用了,安欣,你有这个心意,我就心领了,你也没什么钱,况且就你的工资也是杯水车薪,我再想想办法吧!”
曹闯不想因为自己拖累自己徒弟的生活,而且他也明白他父亲的病,即使是有钱,恐怕也很难撑过下个月了,想到自己当了警察,表面上那么光彩,自己家乡的人都把自己当做英雄,可他的父亲并没有跟着他享什么福,他就觉得自己好无能。
安欣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毕竟生老病死的事情是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安欣原本想多陪陪他师父的,但是公安局内部突然又召开紧急会议。安欣只能留下存折后匆匆的离开了。
一大早,安长林办公室里,出现了一名稀客,常务fsz赵立冬的王秘书突然拜访。
“王秘书,您怎么突然过来了?领导,有什么指示吗?”安长林其实很不欢迎王秘书的到来,他不希望其他机关的人影响他办案,但还是礼貌性的请了茶。
“呵呵,知道安局长,您平时都很忙,所以我也不敢过来叨扰,只是听说咱们辖区内的闹市区发生了杀人案,听说还是什么厂长的情人?外面传的议论纷纷,各种揣测都有,对咱们的影响可十分不好呀。”王秘书在简单的客套寒暄后便直奔主题。
“怎么?赵sz难道对旧厂接的案子也感兴趣?”安长林放下手里的茶杯,耐人寻味的问道。
“嗐,我们家领导对那些可没兴趣,只是想告诉你们,要注意影响,不要让那些什么都不懂的老百姓瞎猜乱猜,最后,影响zf声誉,毕竟马上要开会了,在这个特殊的时期,更要创造一个积极向上的环境对吗?”王秘书坐在沙发椅上,说话时正气十足,倒显得十分正派的模样。
“可这”安长林有些为难:“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见安长林不上道,王秘书索性直接摊牌:“上头的意思是,我们不能把简单问题复杂化,一个简单的案子,磨磨蹭蹭了一个礼拜都不结案,实际上是对我们警民资源的浪费,我们应该集中精力把珍贵的警民资源用在广大人民群众更需要的地方去。”
安长林闻言也明白了赵立东的意思,他虽然心里恨得牙痒痒,但是也却只能答应:“好的,我明白赵市长的意思了。”
“这茶不错!”王秘书这才挤出了笑脸,喝了一口茶,然后拿起茶盖在茶杯上魔穗了几下。
送走王秘书以后,安长林紧急召开“旧厂街杀人案”的紧急会议,除了曹闯请假外,其余所有人都到场。
会议的一开始,几个警民也纷纷展示了自己的调查结果,并对后续的调查方向各抒己见。
“这个案子上面已经知道了,发生在闹市区,而且还是情杀案,听说你们已经掌握了线索,所以现在要尽快结案。”安长林嘱咐大家。
“孟局,这个案子不一定是情杀,可能还和阳光发电厂有关。”安欣提出了自己的异议。
“阳光发电厂?”安长林知道,如果事情一旦牵扯到阳光发电厂,那么背后就一定有许多错综复杂的势力,而这已经不是他一个公安副局长可以去干涉的了。
“没错,死者刘群艳是阳光发电厂的情人,所以我们怀疑这件案子可能和阳光发电厂的收购有关。”李响补充道。
“我们不要去管这个案子和什么有关,我们也不是法院,对吗?我们要专注于这个案子本身,把这个案子弄清楚就好了。”
“但是,安局,这个案子的证据都太明显了,太具有指向性了,这反而是让人生疑的。”
安长林看安欣和李响都皱着眉头,知道他们对于这样的说法并不认同,继续解释:“我知道你们都想究其根本,但是我们终究有我们的制度,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可是”安欣的话还没有说完,理想就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胳膊,暗示他不要再多言。安欣也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乖巧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于是,“旧场街单元楼杀人案”在现场各种遗留的证据下,很快就结案:阳光发电厂厂长郭爱华因为和死者刘群艳的感情纠纷而激情杀人,凶手郭爱华出国逃逸。
案子虽然草草的了结了,但是安欣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总觉得自己背后有股强大的势力,在阻止自己调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