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打开车门,系好安全带,左拐直接往回公安局的方向开去。
刚回到技术室,局里的同事就传来好消息,旧厂街命案现场附近的部分监控已经恢复。
安欣迫不及待的查看那一部分残缺不全的监控:监控里确实看到一个50多岁的中年男子经常出现在画面里。
“查一下这个男人是谁?”安欣指着监控里的人物说。
几分钟后,技术部的同事带来了消息,这个男人确实是阳光发电厂的厂长,郭爱华。
而又根据这几天走访得到的消息,阳光发电厂的厂长郭爱华和被害人刘群艳确实是包养关系。
“那么现在郭爱华就有重大嫌疑。”李响铿锵的说。
安欣和李响互相交换一个眼神,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用意,在征得曹闯的同意之后,两人又立刻穿好警服,跑到院子里,打开公安车往阳光发电厂方向开去。
阳光发电厂是老牌的国有企业,这两年虽然效益不佳,机器设备都也已经老化,但是却有zf的扶持,而且处在市中心的地带,所以仍旧有不少的企业家把这个厂当做香饽饽的肉。
“出国了?”安欣震惊的盯着阳光发电厂的临时负责人马尧斌。
“对,没错,郭厂长在大概一个星期前就说要出国一趟,然后就和我们断了联系了。”马尧斌不紧不慢的说。
“那你们为什么不报警?”李响质问。
“因为他一直有给我们发email过来,对呀,警官,郭厂长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他不来我们厂子,好多项目都无法进行,工人们都等米下锅呀。”
没有继续理会马尧斌的话,安欣和李响落寞的回到车里。李响调整一下车前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从镜子里却看到安欣的脸色煞白。
“喂,你怎么啦?没事吧?咱们这个案子其实也还没陷入僵局,你”
“李响”安欣突然打断了李响的话,声音是那种发冷的哆嗦:“我觉得我不行了,我好冷。”
“怎么啦?感冒啦?不会吧?”
安欣充满无辜的眼睛冲着李响眨巴眨巴,然后可怜兮兮的点点头:“你千万别和孟钰说呀!”
安欣住在公安局的单身公寓里,公寓是一室一厅一卫,面积也不算小,偶尔孟钰会来帮他打扫一下室内的卫生,因此,整体的环境还算干净整洁舒适。
安欣在被子里把自己捂得紧紧的,想不到自己身强力壮,也会有感冒的一天,他猜想着应该就是上次和高启强到海鲜店吃饭那天聊了很久,所以才感冒的。
安欣的手心发烫,慢慢出汗,他轻轻搓揉着自己的手心,突然又联想到高启强和他说他的手去抢刺客刀的经历。
安欣把手伸出来,不断着在空中比划着。
如果高启强真的徒手去夺过刺客刺向泰叔身上的刀,那么他的手上也一定有划伤的痕迹,并且刀口要有微斜的角度,并且那个伤口没有那么容易恢复;但是高启强手上的刀很明显没有斜切的角度,伤口的深度和宽度也像抢刀时留下的。并且他恢复的程度也并不像他说的是在半个月前被划伤的。
很明显高启强在撒谎,安欣自言自语道:“关于他和泰叔的相识,他为什么要撒谎呢?”
他知道高启强一定有瞒着自己的秘密,并且他现在怀疑高启强故意透露郭爱华和死者的关系也是故意为之。
他的眼神突然停留在桌子上的一个木箱子上,那是上次泰叔邀请他吃饭,送给他一盒龙井茶叶箱。
顾不得身上的疲惫,安欣随手穿了件衣服,他起来打开茶叶箱子,这个茶叶箱子他已经研究过很多次,里面确实就是普通的茶叶,安欣甚至还泡过这些茶,但他确实看不出异样。
他把茶叶拿开,仔细端着那个箱子,箱子的重量确实要比普通的木箱重许多。
为了以防万一,他甚至还用刀片刮开茶叶,外面的一层包装纸,然而,也并没有发现什么稀奇。
“可是它的重量确实不是木头的重量。”思索片刻,安欣继续拿着刀片在木盒子上面一层一层的刮。
刮开第一层广告纸,上面是一层红木,他又继续不断的刮、不断的刮,过了约15分钟左右,他突然感觉到盒子里面有晃动。安欣如获至宝,继续的轻轻的刮。
终于,在他不懈的努力下,木质的茶叶盒里面竟然闪着金光。他把上面一层的红木全部刮掉,金光也越来越明显,随着红木一点一点被刮掉,里面的东西也让他瞪大了眼睛:一整片金块也暴露出来,这个看似普通的红木茶叶盒里,竟然镶着一块a4大小厚度约一厘米的的金块。
泰叔给他的茶叶盒里藏金块?现在的这些手段竟然已经这么高超了吗?
安欣双手颤抖的抚摸着金块,轻轻的感受着这个金块的质感,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一块金子,他心里面快速的盘算着,如果按照现在的金价,他把这一块金子换成现金,可以换多少钱?这块金子甚至可以改变他现有的生活状况,他不由得吞咽了口水,如果只是空头支票,他确实可以抵挡住一切的诱惑,然而,就这么一大块金子放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好像又理解了为什么那些人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深渊。
安欣将茶叶盒轻轻的放到抽屉里,带着许多疑问,进入了梦乡。
直到第二天早晨,安欣是被一阵开锁的声音惊醒的,他顾不得身上的疲惫,蹭的一下,从床上起来。
“谁?”安欣警觉的大喊,身为一个警察的敏感,稍微有一点声音他都能听到。
“嘎吱~”门被打开了。
“是我~”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孟钰急匆匆又气呼呼打开门:“你到底还把你钥匙给谁啦?”
安欣突然紧绷的神经,又全身的放松了下来,看来自己真的是神经过敏了:“对不起啊孟钰,我最近太紧张了。”
“好你个安欣,胆子越来越大了,感冒了都不和我说!”孟钰关上门,手里拿着一个食盒,把食盒放到了桌子上。
“呀,这个李响,我不是不让他说了吗?”
“欸,你可别冤枉人家李响,可不是李响和我说的,是我爸跟我说的。”孟钰打开食盒,一股鸡汤的香味扑面而来。
“好香啊,老婆。”安欣冲着孟钰撒娇:“老婆,你对我真好。”
孟钰手里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微怔,然后她又故作严肃的说:“你刚刚叫我什么?”
“老老婆。”安欣声音突然很小,也没了底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这么肉麻,上一世,他太孤苦了,这一世,他突然想换种活法。
“你再喊一次。”孟钰的声音有些微怒。
“老婆!”
还没等安欣反应过来,他就感觉嘴唇有些温暖的湿润,孟钰迅速的亲了她一口,然后冲着他得意的笑:“让你瞎叫,这是给你的惩罚。”
安欣看着眼前这个纯真烂漫的女孩儿,像一个天使一样,冲着自己笑,安欣一把拽住孟钰的胳膊。
孟钰的后脑勺被一只有力的手压了下来,只觉得一个更深的吻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