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文轩虽然有些不愿意,可还是接收了四少爷送过来的四个矿工,说是从河北那边逃过来的,操着一嘴外地口音,吉文轩给手下交代一声,他们也就做苦力去了,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怀疑。
郭万里哼着小曲,推着小车往家走去,车子上放着一些青菜,下边压着一块肥肉,他是煤矿的厨子,就住在郭家台子,是郭大庆的三叔,看来今天偷了点煤矿伙房的东西,正高兴着呢。
郭万里骄傲地走着,转了个弯,就看到家了,就在一处崖垴破壁后,有两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郭老板,发财了啊。”郭万里一愣,回头看时,一把硬东西已经抵在他的腰间,说道:“朋友,借步说话。”
郭万里更加惊异,心想,自己一个做饭的,会得罪谁啊,也就壮着胆子问道:“朋、朋、朋友,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就一厨子、厨子。”其中一个人低声地说道:“不会错的,少废话!”说话间,早把郭万里推进了一条废弃的破垌内。
“不许回头,我问你什么,你老实回答,我保证不伤害你,敢耍滑头,哼哼。”那人冷笑了两声,问道:“桌上有多少人吃饭,这几天有没有来外人?”
郭万里一听笑了,说道:“朋友,原本问这事啊,我最清楚了,吉文轩、苟正松小伙上平常五个人吃饭,煤矿大伙上,有七八十个苦力,基本上都是咱这周边村子里的老百姓,我都认识的,昨天又来了几个河北客,总共八十一、二个,苟正松那边有十几个木匠,是另外开伙吃饭的。”
“到底有十几个,这些木匠在干什么?”那人仍然追问着。郭万里回答道:“具体干什么,他们真没有说过,他们是在头头们院子里干活的,而且还说,干不完活,不让回家,对了,他们锯的木头,都是清一色的洋槐树,硬木料,从掏的榫卯来看,应该是做大马车上盘的,不过,没有见大胶皮轱辘啊。”
“是吉文轩煤矿上用的吗?”那人问道,郭万里摇了摇头,说:“没听吉文轩说过,好歹,我还是他内弟啊,应该是苟正松主持着干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郭万里回答着。对方再也没有了声音,郭万里这才慢慢地试探着扭过头来,人,早已经没了影儿,自己腰上,是个木头棒子,郭万里急忙爬出破垌,如同兔子般向家跑去,连车子也不要了。
“什么?”玉一阁惊讶地看着朱龙,问道:“他真的是这样说的?”
“千真万确,丰子润跟刁占山说话的时候,我就在不远处,当时,赵燕侠也站在帐幕后,他能听得清清楚楚。”朱龙肯定地回答着。
“那,以你的判断,刁占山会和他合伙,参与抢劫吗?”玉一阁看着朱龙,问道。
朱龙似乎犹豫了一下,回答道:“老刁还在犹豫中,能看出来他是不想和丰子润合作的,可又放不下到手的东西,但,萧光旗的人,已经到了正县,恐怕是得到了什么信,去找丰子润的,当然,是暗中联系,他们肯定不会和有深仇大恨的赵燕侠合作的。”
玉一阁点着头,他相信朱龙的判断,更确定了刁占山是不会淌这趟浑水的,否则,他不会让朱龙下山办事的,即便是为了追查萧光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