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爷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月亮,一动不动,他认真的查摆着每一个细节,从郑怀根偷看作战地图起,他们就已经掉进了玉一阁早已设计好的陷阱,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人眼花缭乱,他更没有想到玉一阁敢于把最精锐的郭大庆部调去围剿三少爷,高,实在是高,每一个细节设计的几乎是天衣无缝,他对他的对手玉一阁的军事才能震撼了,他佩服这样的对手,自己要战胜他,自己一定会战胜他的,四少爷为自己打着气。
郭昊天送来了中统开封站的命令,日本鬼子已经从山东方向打过了黄河天堑,守将韩复榘不放一枪,节节败退,蒋委员长在开封召开军事会议,严惩了韩复榘等人,第一战区正在组织豫东会战,但千里沃野的大平原,恐怕不利于我军的防御作战,日本人的进度还有可能更快些,为此,陈部长特别指示,如不能找到或取出传说中的块子,亦不可让日本人得到,电文中用的是陈部长的原话:“如无把握,宁可毁掉,也不可落入日本人之手。”
玉一阁看完电文,郭昊天早已掏出打火机,给烧掉了,极度冷淡地说道:“此令,为最高机密,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即便是对王标和刘振洋,同样要保密!”玉一阁点了点头,看来陈部长是下定决心了,可块子、珠子又在哪儿呢?吉谷堆这座墓上墓,又如何办呢?贸然开挖,恐怕是要激起民变的,更何况吃了大亏的四少爷、张寡妇随时都有可能来报复的,日本人留给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还有那个时刻都想要自己命的孙殿才,玉一阁觉得,万万不敢轻举妄动。
张寡妇关上了寨门,整个张古山被失败的气氛笼罩着,她小心地给萧光旗上着药,眼里充满着泪水,这个女人并不是传说中的凶神恶煞、杀人不见血的女魔头,她原是一个有了三个儿子的女人,他男人和他的三个孩子都死在张古山原来的大当家郑公狗的手下,为报家仇,有几分姿色的张寡妇上了山,成了郑公狗的押寨妇人,取得了郑公狗的信任,学得一身好本事,最后手刃了郑公狗,大伙便推她当了大当家的。
“贞洁,我们上了玉一阁的当了,不仅是这次行动,还是那次取货,我们都被他骗了,如今一来,明地里的行动恐怕搞不定他,看来也只有暗地里下手了,听说孙老二的人已经出动了,我们就再助他们一臂之力,加速进程,让这个小白脸早早地去见阎王爷。”萧光旗恶狠狠地说道。
“你是说,暗杀?以他现在的机警,恐怕不好下手啊。”张寡妇不无担心地说道。
“对他不好下手,可以对他的女人下手吗?这可是他的软肋,记住,要活的。”萧光旗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张寡妇的手,阴冷地说道。
赵长庆哼着小曲,走在吉如意身后,他们要回二支队去了,八月的天气,秋高气爽,雁阵荡荡,大片大片的庄稼已经收割完毕,远近的人家在辛劳地耕作着,一片人间烟火气息,吉如意也似乎受到了赵长庆的感染,哼唱起了赞美诗歌,那声音,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