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振同是个坐不住的主,他理不出头绪来,自己在明处,而对方在暗处,他们几个初来乍到,还不熟悉环境、人员,而对方却对他们了如指掌。玉一阁他们三个的遭遇让孙振同心寒,这地儿,是人家嵩山郐阳派的地盘,虽然前些年在政府和旧鲁堂将派的双重打击下烟消云散了,可谁又敢保证他们没有死灰复燃的可能。而且旧鲁堂将派一直没有放弃过对“块子”、“珠子”的寻找,还有没有其他外来的派别、流亡的散客,都没有查清,偌大一个县衙,又能相信谁?千头万绪,又能从何处打开口子?孙振同头痛,玉一阁照样头痛,而且是真的头痛,如同要炸开了一样。
“必须把他们引到明处来,蛇不出洞,难打七寸。”玉一阁说道。孙振同点了点头,可怎么才能引蛇出洞呢?总不能日日夜夜派人去守着那几个点吧,再说了,这“块子”、“珠子”到底在哪儿也没有个定论啊,守也没地儿守啊。
“是啊,先把浮出水面的毒蛇,也就是你们昨天晚上看到的毒蛇先引出来,再把日本人这条毒蛇给看好了,不相信他们幕后的毒蛇不出洞。”孙振同说着话,看着玉一阁痛苦的表情,还没有出手,就伤了士气,他内心同样翻腾着。
就在这时,吉祥笑着进来了,说道:“孙县长,圆满完成任务,不仅放走一个,而且还把那家伙护送到了去开封城的大道上。”孙振同笑了笑说:“是里应外合、敲诈人家鬼子的钱财,徇私枉法把人给放走了吧?”
“孙县长,你咋知道?”吉祥瞪大了眼睛,惊异地问道。
“哼,我不仅知道,还知道是孙振全和他手下的两个狱警合伙干的,去,告诉他们三个,老子要借他们的项上人头说事。”孙振同笑着说道。
“什么,项上人头?”吉祥感觉到自己听错了,连忙问道。
“哈哈哈,他娘的,没文化真可怕,老是说戏词儿,就是那个意思,玉秘书长,怎么说来着?”孙振同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壳,尴尬地问道。
“哈哈哈,孙县长要唱一出挥泪斩马稷,不过不是真斩,是要拿他们当反面典型,是不是这个意思?孙县长。”玉一阁看了孙振同一眼,问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你去给他们三个说,过了这风头,老子给他们官升一级,给孙振全弄个局长干干。”孙振同许着愿,吉祥这回明白了,孙县长这是自己编了的个套,让自己人往里边跳,这家伙,癞蛤蟆压青蛙,穿得不花玩的花啊。吉祥笑了笑,说道:“孙县长,还有我呢,千万可别把我给忘了啊。”说着,出门去了。
吉祥刚走,王标打了声报告,走了进来,说道:“孙县长,你找我有事?”孙振同看了看王标,笑了笑,向他招了招手,王标俯耳过来,越听越糊涂了,挠了挠头,问:“孙县长,这不是贼喊捉贼吗?”
“给老子滚蛋,什么贼喊捉贼,这叫引蛇出洞,去吧,给‘靳大不要脸’说清了,把事给我闹大点,越大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