浒楠真君伸手欲拦,“临渊师弟,何至于此,有误会,咱们解开便是。”
墨玄脚步一滞,却并未回头,只淡淡说道:“掌门师兄不用了,这个决定,我并非轻易做下。”
“那保重!”
好不容易等到果子成熟,却被果园里这些个歪脖子树给气跑了,痛心疾首啊。
“站住,你当我万剑宗是何地方,任凭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一股威压压下,攻击紧跟而至,重重拍在墨玄背上。
他并未躲避,被大力拍离原地,扑倒在大门口,狂喷一口鲜血,不住咳嗽。
墨玄伸手抹掉嘴角的血迹,语气平淡无波,“这样算还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吧!”
祁南真尊冷哼一声,微抬下颌,“哪有那么容易,你倒是想得美。”
“好了!”
浒禅真尊淡漠开口,“让他走吧,临渊与我万剑宗缘尽矣,不必强求。”
不是他不想挽留,勉强无意,留得住人留不住心,这件事情是他们做的不好。
再者当着天下众修士的面,也不好太过纠缠,以免让人家看尽笑话。
墨玄勉力站起身来,捂着胸口往外一步步挪动。
不曾想,又是沉重一掌击来。
墨玄一个飞扑,好似破布娃娃,浑身浴血躺倒在地,气息变得虚弱,气若游丝之像。
“孽徒,纵使逐出宗门,也应当由我这位师父来,岂能让你胡作非为。”
玉无真君脸色铁青,神情阴沉如水,双目竟隐隐带着丝红,一闪而过。
“呵,师父,那你可曾做过一件被称之为师的事情?”
墨玄依旧爬了起来,背脊挺得直直,双眼直视玉无真君,一字一顿说道:
“何为师者?
传道、授业、解惑!
这三者,你占了哪一项?
师既不慈,徒又何来的孝?”
玉无真君心底划过一丝心虚,很快又被引魂蛊蛊惑了心神,再度强辩起来。
“我即为师,不管如何做,你都没有置喙的权利,否则便是以下犯上,欺师灭祖。”
宗主眼里划过一抹不喜,迂腐无能的玩意,若不是看在玉家先祖的面上,玉峭峰岂能留给他?
“玉无师弟消消气,你这教训也给过了,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有必要闹得不可开交。”
这话既有提点,也带警告,此事到此为止,不可再黏糊不清。
然而,谢无昭打定主意,要给这些人一个好看,又哪里肯罢手。
他在玉峭峰受得窝囊气,早就受够了。
若不是墨玄开下先河,助纣为虐,他后来者又岂会被欺压的这般顺手?
“哼,掌门师兄你莫要拦我,今日若不给这孽徒一点颜色看看,以后我玉峭峰又当如何服众?”
说罢,又是一掌劈了过去,招招致命,端的是心狠手辣。
“嘶~看不出来,这不叫的狗咬人最凶,古人诚不欺我呀!”
“就是就是,玉无真君平时老成持重,毫不起眼,哪里想到这般凶狠?”
“哎,看来以后得避着点走才成啊。”
“不是,你们怎么都认为是他的错呢,这做徒弟的难道一点错没有?”
“一个巴掌拍不响,墨前辈肯定也不可能全然无错,但你想想今日他质问的桩桩件件,玉无真君可回答的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