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他一脸玩味的看向了胡亥。
胡亥早已吓得冷汗直流,哆嗦着:“你胡说。”
“呦,不打自招了。”
“你!——”
赵高也懵了:“陛下,公子他~~~”
“呵,赵高,你把话说下去。”
赵高不敢继续往下说了,此刻被赢廓倒打一耙,如果自己再狡辩下去,岂不是做贼心虚,他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在场所有人仍旧鸦雀无声,静静看戏。
直到始皇的一声怒斥响起:“狗贼,罪当车裂!”
“蒙毅何在?”
“臣在。”
“这狗贼交给你,一定要问出幕后是否还有他人指使,敢害朕的儿子,朕杀他全家!”
“喏。”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闹剧该收场时,始皇帝的目光陡然瞥向张良:“你!”
张良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草民在。”
“你真不是韩相张平的儿子?若你承认,朕可以考虑恢复你贵族的身份。”
张良眼珠滴溜溜一转,心中窃笑不已,狗皇帝,真拿老子当猴耍,这要是承认了,还不得立刻陪赵成作伴去?
他摇摇头:“草民真是燕人。”
“哼,是不是燕人不重要,你这两日就跟在老六身边,到了咸阳,自见分晓。”
张良:“……”
赢廓:“???”
“贺严护主有功,责令升为千长,还是继续留在公子身边吧。”
“那个黄军医!”
“臣下在。”
“能把公子从弥留之际救回来,虽说是朕的功德所致,但你也有些能耐,就留在老六的府上吧,允你在太医令挂职留用。”
“哎呦,谢陛下隆恩。”
账外,扶苏走来淳于越身边:“老师,今晚这事总透着一些古怪。”
淳于越掠须,冷笑道:“公子没瞧出来吗?”
“瞧出什么?”
“胡亥公子与赵高谋了一手好棋,可他们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廓公子比他们棋高一着,竟反客为主,把那个叫赵成的家伙说成了刺客同党。”
“是呀,孤也觉得,今天这事好蹊跷,赵成这厮孤是见过的,虽然可恨,但没那么大的胆子。”
“有没有胆子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的决定。”
“老师觉得,父皇的决定是什么?”
“公子,何须老夫说破呢,陛下能让蒙毅来处置这件事,足以说明,陛下已经对胡亥失了耐心,您需要抓紧这次机会才好。”
就在这时,一群侍人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
他们抬着赢廓走出行营。
扶苏赶忙和淳于越告辞,匆忙向赢廓走来:“六弟,许久不见,可愿和孤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