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皇帝遇刺了?”
贺严感觉有些头大,皇帝遇刺,这可不是小事,当初荆轲刺秦时,整个秦国可是大索了三十余日,搜寻荆轲的余党。
如今……
他干咳一声,有些急躁的问:“那陛下现在咋样了?”
“陛下倒是没事,但刺客跑掉了,如今六国已灭,六国余孽已除,那些贵族们都被迁去了咸阳,应该兴不起什么风浪,此刻朝中风言最多的一种说法,就是皇子们有人造反。”
“嘶——”
贺严猛吸口气,声音都变了味道:“我家公子前几日也遇刺了,如今伤势刚有好转,他之所以单独离开,说是逛逛,实际上,就是怕有人一次不成,还会二次行凶,所以,他不可能刺杀陛下。”
来人一听,冷笑着哼出声来:“这话,还是让廓公子亲自去和陛下说吧,既然他不在,还请您代为转答,我等告辞!”
黄河渡口。
一辆马车驶来。
马车里,牢骚一道的黄军医终于累了,他哆嗦着拿起竹筒,打开盖子猛灌一口:“这酒冰冰凉凉的,真解渴。”
而后,他又一次看向赢廓:“公子,真不是老夫多事,您伤势严重,真不应该远行,依我行军多年的经验来看,您至少要在驿馆休息半月,等伤口结痂了再走不迟。”
“还有啊,您虽然和王姑娘有婚约在身,可毕竟没行过大礼,饮下合卺酒,终归没有名分,您俩整日里缠在一起,让有心人看到,传回咸阳,陛下定不会轻饶了您。”
“啊,对了,老夫为您精心调制的汤药您一定要坚持喝,要不然您这伤口何日才能好,万一落下病根,可就……”
“唉唉唉,公子,我话还没说完呢。”
此时马车已在吊桥前停下。
阿道和一名府兵跳下马车,把马凳放在赢廓脚下。
可赢廓并没急着下车,先把王燕扶下去,自己才小心翼翼跳下。
最后是黄军医。
他瞥一眼阿道:“去买船票,咱们渡了河在休息。”
“是。”
赢廓又拉住王燕,揽在怀里,一边走,一边用白眼打量黄军医:“燕儿是来看我的,早晚是我赢廓的女人,我搂她怎么了,就是晚上和她一个屋睡,别人也管不着,哼。”
这话说的王燕俏脸微红:“公子,别这样。”
她想要挣脱,怎奈赢廓力气太大,挣扎几次,也只好顺从。
“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呀~~~!”黄军医气的直跺脚,捂着眼睛先一步上船去了。
这头,王燕羞的捂住脸:“公子,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怕啥?”
“奴家毕竟还未出阁,这要是让家父知道,还不打死我?”
“他敢!”
“公子,您虽然身份尊贵,可毕竟没有勋爵,家父脾气暴躁,到时候连你一块打。”
“嘶~~~”
赢廓深吸口气,狐疑的看了眼王燕:“你爹那么喜欢打人吗?”
“嗯,他每天判案的时候,不知道要打多少人屁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