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衔下了令,朝廷上下都要奉旨捉拿这些私卖玻璃器皿之人。
民间私造的玻璃器皿成色差,与长孙衔名下铺子卖的差异极大。
加上那买了玻璃器皿的人,多多少少忍不住跟人显摆炫耀过,便很快被人向县衙检举了过去。
如今私自买卖此类玻璃器皿可是重罪,买卖同罪,目前找不到卖家,买家直接下了大牢,除开罚银子,连带自己买的玻璃器也被朝堂的人收了过去。
这是个极其讲究名声的年代,不论是男子科举做官还是女子的婚姻嫁娶都离不开名声二字。
特别是这种圣上直接下令严查的东西。
家中出了这么一件事,是会直接影响儿郎进考场!
更别提那些在朝为官的大人们,就算不是自己买,只是外地的亲戚贪便宜买了一件,都是要递折子到宫里说明自己治家不严之过。
白龙使和下面的官吏没花多少时间就顺藤摸瓜找到了幕后之人——王家
想了想王家的体量,与朝野各个世家中盘根错节。
长孙衔觉得自己一时之间没法下手处理干净,只能记在心中的小本本上,等着日后慢慢处理。
不过在长孙衔的禁令下,民间私自买卖玻璃器皿的少了很多。
毕竟买得起玻璃器皿的人家,都不是什么贫民百姓,盼着儿孙都能大富大贵,除了当官,还有什么大富大贵的道路呢?
所以也就歇了买便宜玻璃器皿的心思,大不了当时候去京城买个贵点儿的,也是一样。
但是私底下,仍有一些商贩在贩卖这些玻璃。
大晋这边卖不出去,可以运到他处,卖给那些番邦商人。
番邦商人只是皮肤和瞳孔颜色不大一样,可人家不是傻子,见过透明纯澈的玻璃和光可鉴人的镜子,怎么会对这劣质货物感兴趣呢?
不过镜子和玻璃器皿再好看他们买不到排不到,只能退而求其次,顶风作案偷偷买上一些成色差的运到他们的国家,也能卖上一大笔钱。
那些小生意长孙衔倒也不在意,只要王家这生意做不大就行了。
众人目光很快从这件事上移开,无他,春闱到了。
春闱也称会试,每三年举行一次,由皇帝任命,礼部主持,各个州府的举人和国子监考生皆可参考。
考过了春闱,便是殿试。
这是自长孙衔登基以来的第一次春闱,新皇登基本是要开恩科的。
长孙不仅一次恩科都没开,还拖延了几年。
朝堂里要进新人,朝臣自是忙碌不已,这新科的进士里定有他们的门生和晚辈。
相对于众人的热气,长孙衔的反应倒是淡淡的。
招来手下的人顺口问了问郭晟今年是否参加会试。
“陛下,郭晟是国子监的学生,自然在参考的名录中。”
“朕知道了,你们下去吧。”长孙衔摆摆手道。
郭晟好歹是她的同门师弟,关心一下师弟的考试是她这个师姐的职责所在。
至于姜焕风,还有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