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过世,他这个做儿子的却不能进城,想到这里,长孙颍心中悲痛不已。
哪怕他被父皇废弃,不再是当朝太子,可回想起父皇这些年悉心教导他的时光,更是让他心如刀割。
被流放的这些日子,长孙颍一路上想了不少。代替他的是他的亲女,好过大权落在其他兄弟手中。
父女亲情他是不指望了,他如今只希望这孩子能网开一面,放他进去见先帝一面。
于是,长孙颍便焦急在驿馆里等着。
只是等了许久,他不曾收到宫里的消息,既没有拒绝他,也没有让他离开。
长孙颍心中苦闷不已。
“殿下,殿下!”走廊里传来太子内侍的叫喊声。
长孙颍急忙站起来,“如何?”
内仕高高兴兴迈进了门栏,对着长孙颍说道:“殿下,外面来了大批京城的禁卫军,太女让他们来接我们回宫啦!”
长孙颍喜极而泣!
“真的吗?”
“ 我怎么会骗殿下呢,他们已经守在院子门口了。”我怎么会骗殿下呢,他们已经守在院子门口了。
内仕引着长孙颍看了看院子口的人。
长孙颍看见后,立马认出了那些人身上穿的衣服,正是只有皇帝才能驱使的御林军。
想必,是他那大女儿派来。
长孙颍既高兴,又觉得堵得慌。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让内侍给他整理了衣冠,准备下去。
长孙颍努力保持着先前太子的仪态,走到众人跟前。
骑在马上的众人瞧见长孙颍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就是废太子?”
这话一出,长孙颍的面色瞬间白发。
“本宫,便是废太子。”长孙颍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道。
“好,我等奉皇太女的命令而来,接废太子上路。”为那将士轻笑道。
长孙颍瞧着这群人,极为不满。
身为御林军,怎么行动如此轻浮?
哪怕他是废太子,也是皇室之人,先帝的大儿子,怎么能被眼前这帮人怠慢羞辱?
可他想到,这极有可能是长孙衔的命令。为了羞辱他这个父亲,为了报以前的仇。
“既来接本宫,何不准备车轿?”长孙颍挺直腰板道,脸色微愠。
听到这话,那群骑在马上的御林军笑得更大声了。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长孙颍被气的微微发抖,眼眶都在泛红。他身后的内仕更是把头低下了,战战兢兢。
“既是送废太子上路,又何需车架呢?”
长孙颍听罢面色微变,刚刚伸出手指准备指责他们
只见为首的将士举起手中的长刀用力一挥。
忽的一声闷响,鲜血溅在马儿身上,马儿动了动马蹄,仿佛受到了惊吓。
内侍身上深色绸缎添了几滴墨汁,连带着眼中也溅入了鲜血。
“杀人了!杀人了!”内仕尖锐的嗓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