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朝廷下了旨意,说这县赏赐给了荔安县主。
夏济合松了一口气。
他这把年纪,告老还乡也没差多少,左右都住在县里。
县主来了以后,先是看了县衙一圈,觉得县衙不太行,出钱修缮了一番。
那漏了十几年雨的县衙,终于不漏雨了!
这是上一任县令在任都没办到的事情!
连带屋内的桌椅板凳都换了新的!
以前县衙就几个差役,荔安穷的厉害,发月钱都是用收上来的粮食来发。
县主来了以后,他们终于能摸上响叮当的铜板了。
至于他这个县令,也因为帮县主办事得力而多了些赏钱。
不管是谁,兜里有钱底气自然足,连带着说话的口气都能大上几分!
至于县主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朝廷让他听县主的话,他就好好听着!
“让下面的人去找几个宽敞的院子,没有就建两个。”
“我从南潼带来的工匠给他们安置好,让他们过几日教教城中的百姓。”
夏济合听了点点头,不过面色上有些疑虑。
“县主,您带来的工匠愿意把这手艺教出去吗?”
云桃听罢眸光一闪。
这个时代,手艺讲究的是父子相传、传男不传女,世家大族都是敝帚自珍。
有个什么方子藏得深深的,不愿和外人共享。
不过这个时代也没知识产权保护。
“他们不愿意也得愿意。”云桃抿唇笑道。
夏济合听罢恭敬退了下去,按照云桃的吩咐来办事。
自从当了县主要处理自己的封地大小事务后,云桃发现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不像她之前想的那么简单。
许是在爹妈的羽翼下待久了,没见识到世人的险恶之处。
有些匠人之前就反抗过云桃,说宁死也不肯把自己的手艺教给外人,觉得云桃坏了他们这一门的规矩。
云桃便笑眯眯让县衙的人用绳子绑了那匠人。
既然宁死不屈 ,那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