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可是来给我送赏赐的?”鲁山喜上眉梢道。
来这么多的人,奖励的银子肯定不少!
为首的将士狰目冷笑,“东西不少,你可得好好受着!”
“自然,自然。”
鲁山觉得自己这事办得万无一失,瞧见那将士的脸色也不觉得奇怪,许是这么平常凶悍惯了。
也就趾高气昂跟了上去。
秦升与卫元亭一齐回了卫元亭的帐子。
“那小娃娃是太子的女儿?近些年朝野上下早有皇上不喜太子欲要废立的传闻,把太子丢到西北更把这传闻板上钉钉。如今胡人入关太子失踪,这女娃娃的身份更加尴尬,你是把屎盆子扣自己头上了!”秦升表情感叹道,似在惊讶卫元亭的大义凛然。
两人多年至交,这话中也有提醒的意味。
卫元亭倒是不急不慢给自己倒了杯茶,“所以我才只叫上了你,军中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她的身份。”
“你这是打算支持太子,偷偷救他闺女?”秦升眉头一拧道。
太阳下山的时候抱着被子去晒,寄希望于落幕余晖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卫家本就家大业大,卫元亭不需要靠着皇恩龙宠过日子。
卫元亭摇摇头,“我做这些倒不是为了太子,是为了钟公公。”
秦升听了这话脸上疑惑的神色更浓,若说为了太子之女,搭救皇室血脉他还能信几分,为了一个公公?
“钟公公对我有救命之恩,若是没有他当年的搭救,怕是没了今日的我。”卫元亭思绪也跟着飘远。
那年他才及总角,家中长辈带他进宫赴宴。
因为朝野上的龌龊,勋贵家的子弟趁着大人不在欺他年幼,赶走了四周围的宫人,把他推入水中。
他不识水性,隆冬腊月冰冷的荷花池里泡着的刺骨寒意与绝望他现在还记得。
路过的钟公公听闻他的呼救声,跳入水中救了他,再给他换了衣服,去找父母。
后来钟公公服侍的年老色衰的宫妃成了太后,身份也水涨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