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正的白娅，可还真是尴尬。
现在的自己，也得演出尴尬才行。
苏善善笑容裂开些许，勉强维持着体面，声音也变得沉稳起来，“那……顾恒，我们先看看你这浴室里有没有什么线索吧，如果能找到手机之类的就可以报警了。”
“好。”
两人默契不再提此事，自觉翻找起浴室里的瓶瓶罐罐和各种吊柜。
苏善善率先找到了和卧室中一样玻璃装的粉色药水，她和自己手中的对比一下，材质和颜色都是一样，就是其中装有的分量不太相同。
卧室中找出的药水，似乎比浴室里的少上些许。
“这不是粉梅养颜精粹水么？”顾恒余光瞟到一旁女人观察着什么，有意打破凝滞的气氛，“最近许多明星代言呢……”
“你喝过么？”
顾恒摆摆手，“这个太贵了，我可用不上，只在网站上看到过许多博主推广，似乎是这个包装……”
他话还没讲完，便见面前的女人默不作声便把这‘粉梅养颜精粹水’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没想到粉转黑之后，在这种场合见到曾经的偶像，又看到对方如此贪小便宜……
简直无法形容现在这种仿佛恰到屎的复杂心情。
苏善善看出了顾恒一言难尽的表情，“这个可能是某些线索，所以才收起来的。”
“好的。”
答应是答应了，但分明没信。
对方年纪小，眼神清澈，看站姿和神态对四周都毫无设防，应是普通的原居民。
苏善善不愿计较太多，她走于浴缸前，边沿外圈都检查了一遍并无异处。
难道隐藏在浴缸底部？
她挽起袖子，伸手入水，摸索到底部的塞子，轻轻拔开。
这管道似乎不太通畅，下水速度并不快。
苏善善耐心等待片刻，站起身，却突然察觉身后又脚步声往门外在走。
转头果然看见顾恒正伸出头打量着门外。
“别出去。”苏善善伸手阻止。
这句制止反而激发了某种叛逆心，对方恍若未闻，左脚将将跨出门外。
此刻生变。
廊间设置有摄像头的右侧蓦然降下一个黑管，管道中伸出枪头，红外线锁定目标方向，立刻便对准了已走出门外的顾恒。
蹦！
一声巨响。
硝烟起。
苏善善以最快的速度，赶在开枪前一秒，紧急拉扯住对方的后领拽入门内。
地砖滑，难以站稳。
力量的惯性使得两人重重落于地面，都摔了个四仰八叉。
脑袋受创，眼前一阵晕黑。
背后的剧痛，和耳边轰鸣终于使得一向沉稳的苏善善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天杀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