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把手自动扭转，这门蓦然间弹开，开合之间，留下了一条门缝。
几缕热腾腾的雾气也顺着这条缝，弥漫涌出，随之而来的是些许飘浮在热气间的柠檬香气，像极了某品牌清爽沐浴露的味道。
“先别进来。”
里面传出的男声有些慌张，随着他的动作，依稀还能听见些许水音。
苏善善透过门缝看屋内地砖，是多用于浴室地面的方块蓝色瓷砖，大约猜测到了内里是个什么场景。
她默默退后一步，离门更远些，模仿着资料中白娅视频里的声音，夹着嗓子道，“小哥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么？”
里面的人听见是个软糯甜美的妹子，稍微松了口气，“请问……有可以穿的衣服么？”
倒真是有。
“稍等下，小哥哥。”
苏善善哒哒哒跑回房内，找了衣架上唯一的男式西装，又返回走廊。
“我通过门缝递给你。”
“谢谢。”
门被推开了些许，眼睛接触到一大片肉色……
苏善善连忙把脸转开，耳朵却不忘留意着身边的动静。
感受手上的西装被抽走，门也被轻轻阖上，依旧只留了一条小缝。
应是那男人怕这门关上，便再开不了，因此不敢阖紧。
等了五分钟，衣裳换好了，男人把门彻底打开，露出真容。
个子不高不矮，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的样子。
身体格外清瘦，这西装的码子对他来说有些偏大，穿在身上松垮垮的。
外眼角微微下垂，还透着些红晕，是传说中的狗狗无辜眼型，看上去比苏善善这个弱女子还可怜。
他的皮肤格外好，白皙无痕，此刻有些怯生生地打量着四周，直到看见苏善善那一刻眸子闪亮一瞬，“谢谢……姐姐。”
苏善善：？？？
怎么一上来就叫姐姐？难道是回击自己之前叫小哥哥？
她摆了摆手，声音格外甜美，“先别说这些了，你醒来多久了，可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
语气仿似在撒娇，说出的话绝不拖泥带水，直击要点。
男人有些尴尬摇了摇头，白净的脚趾不自在蜷缩起来，“没有，我醒来时间不长，四处找都没找到衣服，连个毛巾都没有，这浴室里还有监控，便没太敢起来，一直躲在浴缸里。”
注意到他脚上没穿鞋，苏善善回想鞋柜里似乎没有和西装配套的男鞋。
如果浴室里也没有，那应该在另外一个房间的场景里。
“小哥哥真是不容易，光着脚就先别出来了，这地脏，而且这地方似乎有规定……”
她的安慰让男人面孔一僵，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苏善善正在解释的话语。
“我是顾恒，二十岁，我认识你。”
“你认识我？”
顾恒有些犹豫，不好意思直视苏善善的眼睛，“白娅对吧？六年前你在x站传视频的时候我就关注你了，你那时网站介绍似乎是二十六岁，后面你转了y站改播美食了，但……你放心，我不会到处讲的。”
震惊！六年前二十六岁的主播，六年后竟然二十二岁了。
苏善善连连点头，“明白明白……不用说了。”
看来是个知道原主互联网黑历史的，当然也知道对方的真实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