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
“现在这时候可没有人，娘娘不要白费力气了。”男子干脆坐于床沿上，脸庞背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的容颜，“娘娘可不要妄动，刀剑无眼。不过，如果娘娘想提前下黄泉，我也可以成全。”
娴妃略微动了一下，那刀刃如影随形跟着，甚至离自己细腻的皮肤更近了几分。
“这位……壮士，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软语之后见对方并被打动，又转为了威胁。
“你可知伤害宫中嫔妃是掉脑袋的大罪？”
苏善善并不吃这套，冷哼一声，“当初你诬陷淑妃通奸时，可有想到今天？”
因着道具，女子清脆的嗓音也变得低沉嘶哑，黑暗之中视线不清，更显鬼魅怪异。
“淑妃？”时隔多年听到这个称号，娴妃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不知是惧怕，还是委屈，她焦急说道，“冤枉啊，淑妃那件事，是贵妃和容妃，她们威胁我……”
“是么，她们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怎么没有好处？淑妃比贵妃……当时的静妃晚进宫，却更受盛宠，封号也更好，静妃对她的嫉恨早不是一次两次……”
“贵妃家世好，即使没有淑妃也可升上去，何必去害她。”苏善善一把拎起娴妃的领子，把她拖拽下床，“只有你，家世卑微，唯一用得上的也就是你那内务府的舅舅，不要骗我。”
感觉脖前微有痛意，娴妃吓得直求饶，“饶命啊饶命啊，我没有骗你……”
她悄悄抬眼打量身前男子，此刻到了屏风旁，这边窗户透过了一丝月光照亮男子的面容，眉眼间和淑妃竟有五分相似。
难道这男子是淑妃的弟弟？
可是当时皇上分明说……
心头一冷，娴妃不由自主颤抖起来，“壮士，你……为何要问淑妃的事……”
沉默片刻，苏善善微微勾起嘴角，反问：“看到我的脸，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
“你是淑妃的……”
“怎么，你以为那日的是我？以为我们姐弟早就下了地狱，不会再返回人间？”
看见娴妃面容上的不可置信，苏善善故意逼近，惹得对方连连后退，“知晓了我的身份，那你也应该知晓我不是好糊弄的。你最好说实话，不要搪塞我。”
不顾娴妃的挣扎，把她拽到窗前。
苏善善扮演的男子，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仇恨从他的眼眸溢出，狰狞异常，“否则……不用我亲自动手了解你，只需把你从这屋里推出，那仙鹊自然会……而我偷偷躲起来，明日去问贵妃也是一样。”
本只想诈一诈，没想到娴妃竟然没有坚持之前的答案，反而沉默起来。
苏善善察觉有些不对，如果只是容妃和贵妃，她何必如此惧怕，直接出卖了便是，保住自己性命才重要。
狠了狠心，假意一手推窗，另一手抓娴妃过去。
“不要……别这样……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