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芳芯这些消息，所有的嫌疑人基本上均已浮出水面。
趁着她看着精神还不错，苏善善又问：“可倩嫔并没有真凭实据，怎能确认是贵妃和娴妃冤枉了淑妃？为淑妃报仇？”
“冤枉？哈哈……”躺在床上的人儿不知为何笑出了声，因身体的疼痛又龇牙咧嘴了一番。
“常在？为何发笑？”
“小燕，真是天真。淑妃是否有冤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因贵妃和娴妃的联手使得李家折损了一个高位嫔妃，李大学士也受了牵连被冷落了许久，今年才起复。”
说到这里，芳芯顿了顿，回忆起之前听过的某些传闻，“不过淑妃倒还真有可能是冤枉的，当时她虽被捉到和侍卫会面，但两人衣着完好，且并不在室内，不仅处于院子之中，还有宫人侍奉左右，如若不是侍卫怀中找到了淑妃的密信，怕不是那么好定罪……”
密信？
淑妃回忆中，曾有侍女称娴妃精通书法，善于模仿各种笔迹。
苏善善皱了皱眉头，“这么多疑点，皇上未曾起疑？”
“没办法，贵妃和娴妃并未封锁现场，传出了些消息。大家明面上不敢聊，但到底损了淑妃的名声，为了皇家颜面，淑妃不能活着。”
贵妃和娴妃的确够狠，完全没给淑妃翻身的余地。
芳芯不由自主流露出些许同情，“有嬷嬷说，当日淑妃受了刺激大喊冤枉，后面几乎疯魔了，竟说出那侍卫是她同母弟弟的话……即使侥幸未赐死，作为个疯子也只能苟延残喘了。”
同母弟弟？
苏善善掩饰住震惊，回忆容妃从用一玉坠子交换和淑妃的暂时停战。
那坠子似乎正是淑妃同胞弟弟所有之物。
“按这样说，这倩嫔不止和娴妃结了仇，对现在的贵妃和曾经的容妃应也是心存了怨念的？”
“贵妃高位，家族朝堂势大。娴妃虽朝中无高官，但这后宫倒是人脉许多，也不好得罪。至于容妃在皇上心中地位特殊，柏家嫡系已无人……再说人都去了，倩嫔想追究也追究不了。”
说到这里，芳芯顿了顿，冷笑一声，“再加上她去年入宫，离现下没多久，即使是恨上了两个高位贵妃，也不可能一回都得罪了。”
在屋内静养一段时间，没了皇帝宠爱，冷静下来的芳芯反倒是清醒许多。
“倩嫔如今看着风光，但世事难料，说不准哪天失了盛宠，因此她也不敢把事情做绝，只敢难为我们这些底下办事的……”
讲了这么久，芳芯也有些累了，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眼睛也慢慢阖上。
苏善善感觉这人呼吸渐渐平缓，替她掖了掖被子，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
实际把这几段回忆，和这段时间得到的所有信息统一整合，淑妃被冤死的过程就能一点点拼凑出来。
首先和侍卫的密信，应是娴妃提供。
容妃也有推波助澜，提供了侍卫的人选，是淑妃被隐藏起来的弟弟。
贵妃则是负责带人‘捉奸’的，把事情闹大，毁掉淑妃的名声。
几个人在淑妃事件的任务分配大概就是如此这般。
贵妃和娴妃的目的清晰，也得到了她们各自想要的好处。
容妃大概是为了自保，毕竟淑妃回忆中，对她的仇恨比其他两人要多得太多。
嫌疑人、动机和手段都已明了，不知系统判定这是否算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