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日皇帝都宿在了玉霞殿，羽柔每日跟在芳芯身边出主意，故意指使苏善善在各处取用东西不能近身，意要取代此人在主子心目中的地位。
这样恰好便宜了苏善善，在取用熏香时，每个房间各克扣了些许，藏到准备好的帕子里包好，就这么一点点凑够了份量。
借口有些累了，和芳芯说过后，在对方的要求下回到自己单独居住的小房间歇息。
四顾无人，关紧门窗后打开帕子，仔细观察这香。
熏香呈现粉末状，应是用天然花朵或是木材研磨完成后按比例混合在一处。
好在这香研磨的并不彻底，还保有些许颗粒感，可通过颜色辨认出区别。
她早有准备，从袖带中取出毛笔，利用毫毛那端蘸取同色粉末，分别摆到不同的帕子里。
这是个精细活，利用手腕的灵巧力，只用毫毛尖端取用。
如若不小心沾到其他颜色，则需将其扫到干净的帕子上，重新分门别类。
僵着脖子忙活了两刻，终于把所有香料分成了三份。
第一份味道，是‘老熟花’的木香花，在喜嬷嬷遇害现场，以及芳芯被害之时，都曾经闻到过。
另一份突然闻有些陌生，但仔细辨认，就能味道和这屋子的木材十分相似，乃槐木研磨而成。
最后一份虽有些熟悉，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近期在皇宫中应未见过，是这皇宫内部没有的类型。
苏善善想了片刻，并未强求。
这次取用熏香，本也不是为了完全辨认出配方。
因为她本就不是调香专家，认不出也是常态。
偷偷拿这些熏香，主要是为了证明她的某个猜想。
关于皇帝对这个味道偏爱的猜想。
她把所有香料全部混合在一起，再次用之前的帕子包裹好，走出了房门。
这次苏善善避着人，来到了属于玉霞殿的柴房。
柴房平日只有取用柴火时有人过来，如今天还不算太冷，白日无人用柴火，因此便也无人在此。
苏善善顺利拿了一捆子稻草木柴，取麻绳捆好。
用了一次视线锁定，周围并无红点。
确认环境安全，她放开了速度。
如今她的速度极快，奔跑时远处看来只能辨认虚晃的影子，连衣饰都看不清晰，更别提容貌。
一晃眼便回到了自己住的小房。
玉霞殿本就宫人不多，如她所推测，这个点大多都挤在内院，等着取膳食的小太监回来，因此一路上半个人影都未见到。
虽和怪鸟正面对上过一次，但苏善善并不清楚，它分辨食物主要靠得是视觉还是嗅觉。
亦或是二者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