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程咬金的称呼,一直是很纠结的。
像是李靖,他们知道他的字是“药师”,像是魏征,知道他的字是“玄成”,可唯独程咬金…一直以来的称呼都是“阿丑”。
他们总不能和许墨学习,叫这位“程老先生”阿丑吧,别说身份的差距有那么大,实际上…他们不熟,也不好这么叫。
程咬金看起来年轻,可年岁过了四十,也当得起一声“老先生”。
“这二锅头,名字听起来平平无奇,甚至还有些古怪,竟还有这种神效?”友人惊呼一声,小心翼翼地拿起一瓶二锅头,观察了起来。
读书人凑过来,离近了、眯着眼观察了起来:“这瓷瓶就不同凡响,不是葡萄酿的瓷器能够相媲美的。”
友人赞同地点了点头:“这字也好,便是喝完了,拿回家做个摆件,倒也不差。”
想了想,他们两人对视一眼。
友人放下手里的瓶子,拿起笔,在自己的纸上一划,把刚刚写下的五瓶葡萄酿换成了十瓶二锅头。
这样分量上才差不多。
不过…这次文会,拢共只有八贯的资金,五贯用来买酒,吃食上必不可免要缩减一些,他写写画画,又删去一些吃食,自己和友人补了五百文进去,才到卞修那交付订单。
两个时辰后。
崇业坊,玄都观内。
他们两个人拖着牛车,姗姗来迟。
一群人催促着:“怎的现在才回来,弄这么迟?”
“挑选酒水的时候犯了难。”友人笑着开口回道,“好久才下定心思,选了酒水过来。”
一个人一挑眉,有些惊讶:“超市里不就只有葡萄酿一种酒水?怎就犯难了,难不成…你不是去超市买的酒水?”
还没等友人回答。
就有人先一步回复道:“昨个超市新出了一种酒水,名叫二锅头,你该不会是买了二锅头吧?”
友人点头。
那人皱起眉头:“可二锅头虽和葡萄酿一个价钱,但它量要少了一半,买那酒水划不来……”
量少一半,那不就是要贵一倍?
这的确划不来,葡萄酿已经是上上等。
“怎划不来的?”友人摇头,“若只是滋味也就罢了,你们是不清楚,方才我们挑选酒水、吃食的时候。”
“和许万年忘年交的几位过来,开口就道,饮了酩酊大醉,今天醒来偏偏还不头疼伤身。”
“你们说说,这酒水是划得来还是划不来?”
他这么一说,所有读书人眼里都闪过惊讶的神色。
“真的?”一人有些不敢置信。
有人喃喃,像是给自己洗脑一样:“多半是真的,这东西也做不了假,喝上一顿,不就知道了?”
“这是神酒啊!”
喝酒最怕的,就是第二天醒来后的脑子不清醒。
一顿酒,能耽误一两天不能读书。
懒散的人倒是没什么所谓。
可对勤奋、又好酒的人而言,这一两天耽误的他们就心疼得很,而且…也没人想经历醉酒后的那种痛苦感。
十瓶酒摆出,文会热热闹闹开启。
酒杯就没用他们惯用的酒盏,而是用了二锅头附带的小酒盅。
没喝不要紧,这一喝…问题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