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开始选用二锅头附带的小酒盅,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这小酒盅好看,瓷白瓷白的喜人。
当第一个人没对上飞花,被罚酒一杯后,他们才明白,为什么二锅头要附带这样一只小酒盅了。
这酒太烈了。
比葡萄酿凶猛得很。
有肠胃不好的读书人,在喝了一口后,就哇得吐了出来,被一阵耻笑。
文会拢共十二个人。
十瓶二锅头下去,还能站得起来的,只有三四个。同等量的葡萄酿可做不到这样的效果。
友人在醉过去之前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糟糕。
五斤葡萄酿,刚好是够他们几人的,喝到醉不是很醉的程度。
但…五斤二锅头。
他们承受不住。
酒量这东西,有天生、也有磨炼,大唐人之前喝得都是什么酒?五六度的浊酒,就是葡萄酿也不过十多度。
五十六度的二锅头,对于他们而言,就好比刚刚锤炼好身体,能爬上一座海拔两三百米的小山。
啪的一下,给丢到珠穆朗玛峰上去。
耐受不住。
文会是在死寂中结束的。
玄都观的道士们沉闷看着一地奇形怪状的“尸体”,陷入了沉默。
“师兄,怎办?”一名道士问道。
另一名道士沉默着:“报官吧。”
所幸还是有读书人是清醒的,嘟囔着吩咐了道士们几句,让他们把自己这一群扛到居士住所里,哐当一声,就砸在道士的怀里。
第二天。
叠在床上,横七竖八的读书人们缓缓醒来。
说是多么的神清气爽…那不至于,一个本来只能住四个人的屋子,硬生生塞了十二个人进来,浑浊的空气,就让人清爽不起来。
可头疼…是一点都没的。
一名读书人把压在自己身上的几个大汉推开,从床上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还真是不疼。
就是…昨晚发生了啥来着?
其他十一个人也陆陆续续醒来。
他们交换了下昨晚的记忆。
又确定自己的身体、哦,是又确定了自己的财产没有受到什么损失。
他们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二锅头的确是有,即便喝醉了第二天醒来也不会头疼的神奇功效。
就是…劲有点大。
如果以后,不想再像昨天那么丢脸。
比如说一边脱衣服,一边唱《梦游天姥吟留别》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喝这么多了。
六七瓶差不多就够了。
二锅头的名声,借由这一群读书人打了出来。
最主要的功劳,还是玄都观的道士。
他每逢香客,总要来上一句:“麻烦同那位喝醉了后,把桃树当做夫人来亲的陈居士说一声,请他回来补种几棵桃树。”
再一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