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人真是无耻。他们知道自己理亏,便造谣毁她的名誉,让她有口难言。
“我们胡说?那我问你,你经常跟姓蒋的眉来眼去,这是何意?”林全贵觉得抓到了白芙蓉的把柄,底气足了。
“那是我家表哥。”白芙蓉辩解,“大人明鉴,蒋表哥是我家亲戚,因为林家是开胭脂铺的,蒋表哥就经常来照顾生意。”
“表哥长表哥短的,叫得多亲热啊!”林全贵阴阳怪气,“当年我那岳父岳母是打算把你许配给你那表哥的吧?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成亲,难道不是为了你?你别装模作样了。大人,这女人和那个姓蒋的早就不清不楚了。”
“大人……”蒋氏就在外面听审,听了这话沉不住气了,“大人,民妇有话要说。”
说完,推开拦在门口的衙役,大步跑过去跪在白芙蓉的旁边。
“当年我的确有意把大女儿许配给我那当镖师的侄子,没想到的是这林全贵看我那女儿单纯好骗,花言巧语一番许诺,哄得我女儿非他不嫁。再加上我那侄子已经有心上人,只是那姑娘命苦,一次落水走得早,我那侄儿伤心欲绝,这门亲事才作罢。”
“大人明鉴,我与表哥只是兄妹关系。”白芙蓉说道,“林全贵狗急跳墙,想要诬陷我们,其心卑劣。”
“你那表哥所在何处?”
“大人,我那侄儿是镖师,四海为家。我娘家人只剩下这个侄儿了,爹娘走得早,我那兄长和嫂子也走得早。”蒋氏道。
“林全贵,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刚才所说的是不是事实?如果让本官查出来,污蔑女子清白,仗二十,关押半年。”
林全贵慌了起来。
“草民……草民也没有抓到他们的把柄,就是看他们眼神怪怪的,这才有所怀疑。”
“大胆林全贵,你没有证据便污蔑女子清白,罪大恶极。来人,仗二十。”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庞氏哭道。
官差押着林全贵,当场打板子。
当板子落下的时候,庞氏身子一沉,昏了过去。
百姓们站在外面叫好。
这种卑劣之徒,实在可气。
当然了,有人叫好,也有人觉得白芙蓉太狠。
一个女子把夫君告上衙门不说,还让家丑外扬,那不是丢人现眼吗?
这样的女子是没有几个人敢娶的。
二十棍打下去,林全贵跳不起来了,进气多出气少。
白芍药在旁边看得解气。
“大人,林全贵谎话连篇,其人品可想而知,还请大人救我姐姐出苦海。要不然我姐得罪了他,回去只有等着被她打死。”
温博然看向林全贵:“林全贵,你可愿意和离?”
“草民不服。这世间有几个男子没有打过女人?夫妻之间哪有不吵嘴的?如果打了女人就和离,那天底下应该和离的人还少了?”林全贵就算这个时候了,还是咬着白芙蓉不放。
他心里怨恨,想着只要白芙蓉还是他女人,回去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要是白芙蓉不是了,想对她下手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打女人本来就不对,什么时候打女人变成了家常便饭了。据本官所知,方捕头就从来不打女人。场外这么多百姓,本官相信也有不少不打女人。就算偶尔有动手的,那也是有原因的,而不是像你这样明明有一个贤惠的妻子却想从她这里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