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全贵被押进了衙门。
庞氏追着去了。
进了衙门,跪在大堂上,母子俩的腿肚子直发软。
温博然穿着官服,坐在公堂之中,他威严地看着母子两人:“下跪何人?”
“大……大人,草民林全贵。”
“民妇庞金花。”
“你们可知本官为何传唤你们?”温博然道。
“草民(民妇)不知。”
“白芙蓉是你们什么人?”
“那是草民的妻子。”
“那是民妇的儿媳妇。”
温博然敲响惊堂木:“传白芙蓉上堂。”
白芙蓉不是一个人上堂的,而是白芍药陪着来的。
蒋氏的意思是自己带白芙蓉上公堂,白芍药就别去了。白芍药说是自己找大人告的官,临时换人,大人会有意见。
温博然当然不会有意见,苦主是白芙蓉,只要苦主在就行了。不过白芍药不放心,知道古代人对县令有种本能的畏惧,怕蒋氏在县令大人面前发挥不了平时的战斗力,这才陪着来了。
姐妹俩行礼。
温博然说道:“白芙蓉,你真的要状告自己的丈夫?”
“是。”白芙蓉说道,“民妇与他过不下去了,请大人让我们和离。”
“白芙蓉,你真是一个毒妇。”庞氏在旁边骂道,“天底下哪有把丈夫告上衙门的女人?你生不出儿子,犯了七出之条,我们还没有休了你,你竟敢在大人面前胡说八道。我们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娶了你这么一个扫把星,你这是想把我儿子害死……”
“肃静。”温博然拍了一下惊堂木,“本官问什么便答什么,没有经过本官的允许便喧哗,拖出去打十个大棍。”
“大人饶命。”庞氏求饶。
“大人,这女人一言不和就回娘家,还请大人明察啊!千万不要听信她的谗言。”林全贵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她说的都是假的?”温博然把白芍药给林全贵列的那些罪名重复了一遍,“这其中可有一句假的?如果有,你告诉本官,本官要是查出来对方撒谎,绝对不会姑息。”
林全贵颤抖。
白芍药接着说道:“大人,你看他这么心虚便知道小女子所说的句句不虚。当年他从白家得了不少好处,我姐也带去了不少嫁妆,那些东西我们必须要回来的。还有我那外甥女林水烟,还请大人把她判给我姐。毕竟跟着这样的父亲,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卖了。”
“大人,草民的确打了那女人,但是那女人不守妇道,勾了这个勾那个,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个?自然就控制不住脾气。”
林全贵的眼神闪了闪,有了主意。
“对对,那女人不守妇道。”庞氏附和。
白芙蓉气得直发抖:“你胡说。”
对一个女人来说,再没有被夫家诋毁更快败坏名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