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吩咐便罢也不多说,看着懋嫔消瘦许多亦不心疼,懋嫔自也看得清眼下局势,只乖觉的应下,并不多言。
且对着懋嫔这般听话的,将事儿吩咐下去便简单多了,而后年甜恬也不耽误,安贵人、熹贵人、裕贵人亦得了派遣,末了才说了恭嫔的差事,倒也不叫人意外,年甜恬将总理之权尽给了恭嫔了,且都汇总给恭嫔,而后再由恭嫔汇总给她便是。
给了权,年甜恬少不得又嘱咐众人一句,真真是操碎了一颗心了:“再有一个多月的功夫便该年节了,这可是咱们同万岁爷在宫中过的头一个年,务必要开一个好头儿去,不尽是本宫,便是万岁爷也极看重着。”
“且都是一家子姐妹,平日里再不对付可在大是大非跟前儿也得知道什么是该做什么是不该做的,若是哪日你们的不对付传到本宫的耳朵里,甭管谁对谁错,本宫定然一定罚了去,一丝理由也不听的。”
众人听罢训诫,忙起身规规矩矩的拜了,便是心中再不平再不情愿的,眼下也不得不好声好气的给足了姝贵妃敬重去。
“臣妾谨记,定然于差事上尽心尽力。”
年甜恬应了声儿,且叫众人平了身倒也不耽搁功夫,眼下直带着身边儿的奴才去了养心殿,众人又是好一番恭送,且等着恭嫔自顾自的起身了,余下才各自起身,各回各的地儿去。
现下年甜恬不在了,齐嫔也着实撑不住笑意了,直挎着个脸去,好似众人都欠了她银子一般,她心头不爽利,自是不愿别人也好过的,且还没出翊坤宫的门儿呢,她便先出言捏了懋嫔这颗软柿子了。
“懋妹妹着实是大不如前了,若依着以前,风光的还得是懋妹妹的,可惜啊,某些人竟是连狗都做不好,偏自个儿亦是个有心没胆儿的,且弄得哪头儿都不讨好呢,得亏姝贵妃一贯是宽广胸襟的,才给妹妹些个苟延残喘呢。”
齐嫔一贯说话刺耳,原是要针对懋嫔的,可偏说得刻薄了,竟一句得罪两个人去,且都是亲近姝贵妃的,这做狗便似是隐隐的也将恭嫔给指摘了去。
“齐姐姐这是何意?刚刚娘娘还说叫咱们姐妹间收收脾气和恩怨呢,眼下还未出翊坤宫的大门儿姐姐便说了这刻薄话,若非姐姐这是不将姝贵妃娘娘放在眼里?娘娘可还未走远呢。”
懋嫔还未开口呢,反倒是恭嫔烦了的,她倒不是恼人这句狗不狗的,只是极看不惯齐嫔这般挑事的架势,原就事儿多忙碌着,偏大冷天的一个个不知道寒,竟说起来风凉话了。
偏齐嫔懋嫔二人管的差事最为重要,之后因着差事也必然交集颇多,二人若是连明面儿上的和平都维持不住,那着差事倒也不必办了,届时徒惹她姝姐姐生气去了!
恭嫔自是见不得年甜恬生气的。
齐嫔颇不屑的上下扫视了恭嫔一眼,着实不将这小丫头片子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