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不管下头人如何情谊,却是担心白瑞同年婧行事大胆,传出去反倒坏了小格格的名声。
年甜恬一五一十的回了,四爷这才了然,倒也不得不称道一声这缘分的难得,且考虑着年家小姑奶奶是嫁过一次的人了,许是同白家正常结亲,白老大人许是不大愿意,便择日给他们赐婚也使得,如此也不会有人说了年婧和年家的闲话去。
“咱们还是别为他们之间的事儿操心了,若是他们二人真想成亲,定然早早的便来求赐婚圣旨了,眼下未求便是时候未到。”
年甜恬给四爷夹了菜,少不得劝人些个:“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家里可不在意,若真要给年婧择婿,定然也是要慎之又慎的。”
“先前我和额娘倒也分别问了他们二人的意思,小婧原被伤得很了,心中虽是喜欢白大人却还稍有犹豫,生怕连累了白大人的名声,白大人反倒是为小婧着想,爷叫他筹划明年出海之事呢,海上多风险,谁知能得几分平安,他生怕回不来,若是早早的同年婧成了亲,岂不又害人守了寡,那可就更是害小婧的名声了。”
四爷不知二人的忧虑,眼下知道了,便也对他们抱着几分看好:“且还没成为夫妻便已然如此为对方打算了,可见难得真心。”
年甜恬轻轻点头:“可不是嘛,且叫他们两个慢慢相处着吧,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两个人真心喜欢可比只看门第和家世的强,且看满京城给指了婚的爷们儿,有几个是真心敬爱自个儿嫡妻的?能有几分敬便已然很是不错了。”
四爷也深以为然,可若说该倒也不现实,若真放开了叫下头的孩子们自个儿相看,那可乱了套了,且因着地位不平,只怕还得闹出来不少欺压强抢之事,如此比起来,眼下还是指婚更靠谱些。
“办宴和年节里的事儿你只管交待给下头人做去,爷瞧眼下恭嫔在你手底下还算得用,且叫人多忙和这也无妨,眼下这数学之事便只能靠咱们姝贵妃娘娘了,劳烦娘娘了,等过年,爷定然给娘娘封一个大红封去。”
年甜恬笑看四爷一眼,直夹一饽饽堵住四爷的嘴去:“当我是小孩儿不成,我可不稀得你那红封呢!教书之事我自个儿乐意,并不觉得累,我反倒是不愿意看账簿的,上头七零八碎的什么都有,日日算得我头都要秃了。”
“那你稀罕什么?爷都给你弄来。”四爷含糊不轻的问着,筷子也不拿了,尽去捏小格格绵软的小手了,他可稀罕小格格这般娇俏的样子。
年甜恬想了一阵子,还真想到了一样:“爷给我做个灯笼吧,什么珍惜难得的我不爱,就爱爷亲手做的,元宵节我就提着爷给的灯满宫溜达炫耀去。”
这有何难,四爷当即点头应下:“成,连带着来年春天的风筝爷也一并给你做了,且得哄着我的小格格高高兴兴的、、、、、、”
景顾勒埋头苦吃,又一次觉得阿玛额娘腻得他腹中发涨,偏眼下都没用完呢,他不好提前离席,只得硬着头皮听阿玛和额娘腻歪着,听这一顿,便是连夜宵也不必用了的。
只等着一这头儿苏公公带下头人收了碗筷上了清口的茶,景顾勒一口气喝完便要撤,年甜恬瞧着独立的景顾勒,一时间还挺感慨,孩子不粘人了怎么办,且叫她心里还挺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