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坦诚了,两个人就没有过不去的事儿。
年甜恬没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只默默的绕了两个人中间的小几给了四爷一个抱抱去,这一抱便是将之前的不快都和解了的。
“我暂不原谅你,但是不会记恨你,至于以后会不会原谅你那我就看你表现了,莫因为我的缘故对我娘家青眼有加,也莫因为我对我家人的错多有包容。”
“爷,你是天子,妾身是妃,妾身的家人是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不得不其实有时候也并非不情愿,是臣甘愿为君死的,二哥能给您挡枪子是荣,并非赶鸭子上架不得已而为之的事儿,且做旁人,但凡心中有您的定然也是这般作为,不愿意叫您受伤的。”
“哥哥们得您重用是好事,就不说您了,我时儿也怕哥哥们生了异心,爷只管常点提着去,他们不是不明理的人,自是知道您什么意思,该罚便罚,该依法便依法,在错误上讲人情并非什么好事。”
“我书读得没您多,道理也没您看得通透,总归您只信我便是背叛了年家也不会背叛了您便是了,不叫您挨着个儿的将下头的人尽信任了,您先信我一个人倒还算不难办的吧?”
被小格格抱着,耳畔又是小格格句句真切的言语,不知为何,四爷深切地感受到了被人维护呵护之感,且叫他鼻酸心软的厉害,即刻抱着小格格也点了头去。
从他和小格格在一起的这么些年,四爷从未如此朝人展开过自己的内心,也从未如此放松过,眼下被小格格抱着,他竟还从中咂摸出几分幸福来。
之后便也不消得再说什么了,解了心结,两个人莫名更亲密无间了,若非年甜恬这几日身子不妥呢,四爷定然是忍不住要闹一闹人的。
眼下不成,便只能紧紧的抱着人去,时不时的亲昵些个便罢,原以为又是个不眠夜呢,谁知这心头一放松下来,身子也紧接着被疲累袭来,四爷还没跟年甜恬亲昵一会子便睡着了,睡得难得的沉。
年甜恬身子虚,这会子自然也是犯困的,只是四爷搂她实在是搂得太紧了,便是两个人挨着的皮沁出了一层热汗四爷也不舍得将她松开,年甜恬没法子,只能随四爷的意去,尽力在人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子睡了。
翌日一早,两个人皆是神清气爽,四爷连嘴角儿的燎泡都好了不少,原苏培盛要带着小桂子和翡翠、芙蓉进来伺候主子们梳洗的,偏二位主子今儿格外黏糊着,两个人相互照顾着,竟一一伺候的机会都不给了下头人。
苏培盛眼神儿含着稀奇,略带着些放肆去正言瞧了二位主子,心下当即替满后宫余下的主子们一咯噔。
且看万岁爷对年主子的喜爱依赖程度,只要年主子不做了什么自掘坟墓的事儿,便是再有天仙入宫伺候万岁爷,也断入不得万岁爷的眼了,更别提后宫里的这些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