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知道如今太后娘娘正疯着呢,日日关起寿康宫的门儿见不得人,三阿哥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往阿哥所一住没了熹贵人日日管教只觉得自由了,也不知道回来瞧瞧,只熹贵人受封赏那日回来拜了自个儿额娘罢了,这都半个月了,也不来个消息。”
“熹贵人没办法了,想孩子想的不得了,更是怕三阿哥同她不亲近了,便硬着头皮去了趟寿康宫,先前熹贵人便被太后娘娘毒打过一回,如今好不容易伤好了些,谁知道又是被打了脸出来的。”
年甜恬听了不由得笑着摇头,只觉得钮祜禄氏自找的挨打,着实太心急了些。
三阿哥如今已经不是个孩子了,还能忘了自个儿的亲额娘不成?
如今瞧着在阿哥所的日子过得自由,可那能是真自由吗?不过是下头的人都不上心罢了。
且看景顾勒,不仅身边儿有原先的奴才伺候着,那阿哥所的奴才们一个个的更是敬着景顾勒,争着先的去伺候,先前就是因为派谁去给景顾勒送膳,阿哥所茶水点心房的小奴才们还打过架呢。
再瞧瞧三阿哥那儿,着实算得上无人问津了。
三阿哥一日觉得自由,总不会一辈子都觉得自由去,但凡和自个儿的兄弟们在一块儿,他便总能感受到冷落,便也总会想了法子,要么自个儿努力在他皇阿玛跟前儿争几分青眼,要么就是联络自个儿的亲额娘去,母子一体,额娘有本事,儿子定然过得也不差。
不过现下倒也不必着急下头阿哥们的事儿,她且将身子养好了去才是正事。
年甜恬心里清楚外头的事儿便也不叫翡翠给讲了,叫人出去一趟给景顾勒送些个吃食点心去,将人暂时支开。
原偏殿里年甜恬便没留什么人伺候,这会子翡翠一走,可就剩她和珍珠主仆俩了,这会子说些个体己的,倒也不怕人知道。
“珍珠,你来。”
年甜恬笑着唤了声儿珍珠,珍珠喝了茶正准备用口点心呢,这会子听着主子唤她呢她便也顾不上吃了,赶紧的迎了过去,蹲在主子跟前儿。
“主子您有何吩咐?”
年甜恬顿了会子没说,只是笑着瞧珍珠那耳坠子好一会子,直看得珍珠都开始不自在起来了,微微脸红着去抚那耳坠儿上小米珠攒成的小花,年甜恬这才开口小声儿的打趣一句。
“倒也不知你哪儿得来的耳坠子,竟是比我给你的都宝贝着,原你不是个爱戴这些的,问你你只说嫌麻烦,如今瞧着倒不尽然,这一对儿且都戴了十多日了吧,就那么喜欢啊?”
依着宫规,当奴才的是不能随意打扮的,该穿什么就穿什么,多戴一朵儿花都不成。
可像是珍珠这般主子身边儿的大丫鬟却是不必太依着规矩了,只要不过分,主子给赏的不打眼儿的物件儿都能戴,依着自家主子的规矩来便是了。
年甜恬身边儿的小丫头们尽是年纪不大的,她喜欢鲜丽的颜色,自也喜欢叫下头人打扮好看些,平日里可没少赏了下头人小首饰去,也不拘着她们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