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珍珠从小跟她风风火火惯了,只觉得头上手上多戴一件儿都不利索着,故而极少打扮,怎么方便怎得来,不过珍珠长得也清丽,便是不打扮也不会显得寡淡了去。
年甜恬看惯了珍珠这般清清爽爽的模样,如今忽得见人戴了耳坠子,还修眉毛,便知道这事儿不一般,定然是有了喜欢的了。
年甜恬且一句喜欢,霎时便让珍珠红透了脸去,年甜恬倒也不消得问了,只瞧着珍珠这大红脸便也什么都明白了。
这耳坠子定然也是喜欢的人送的了!
若是年甜恬发现下头奴才多了什么不寻常了,她许是还要怀疑是不是有人贿赂她身边儿的人,可珍珠她断不会将人往别处想。
到底是一块儿长大的情谊呢,这世上也再没有珍珠待她更忠心的了,年甜恬这会子便也只好奇着,不知谁这般厉害,能在她眼皮子底下送给珍珠东西,能得了珍珠的芳心去。
“不、不就是一对儿坠子,瞧您说的。”
珍珠脸红的不成样子了,这会子还嘴硬着不愿意承认呢。
年甜恬笑着伸手指点了点珍珠的额头,一语道破了去:“还瞒呢,连我都不给说你还给谁说去?你的婚事不叫我作主叫谁作主去?”
“想来你喜欢的左右不过是那几个人,是图克坦还是额勒登?达春瞧着也不错,你总不会喜欢小德子吧?你若是不说我可叫他们过来问话了,到时候乱点了鸳鸯谱你可别怪我。”
且听主子一说这个,珍珠立刻急了,她哪儿能叫主子把人都唤来的,这事儿若是叫人知道了,不仅她和额勒登要受了罚去,怕是还得连累了主子的名声。
本来依着规矩他们这般身份就不能有什么感情去,且有了感情不说,她和额勒登因为身份悬殊,亦是没多大可能的,万一叫人都知道了,还不够闹笑话的。
倒不如就像现下,谁都不将这事儿说透了去,只还正常见面、正常处着,待家里给额勒登说了亲事,她也就歇了心思了,一心一意的伺候主子和小主子了。
她的命都是主子给的,她便得用了一辈子去报答了恩情才是,若嫁了人,可不好再回主子跟前儿伺候了。
“主子您别啊,都是、都是没影儿的事儿呢,再说了,这事儿也不好宣扬的,且都是奴才不好,奴才这就跟他断了去,这耳坠子以后也不会戴了,断不会给您和小主子添麻烦的。”
年甜恬一听这个,也是急了,她原只是打趣些个人罢了,自也是存着给人作主的心思呢,如今她二胎都生了,珍珠同她年纪一般大,也是该好好考虑些个婚姻大事的,总不能伺候她一辈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