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金花的脸沉得厉害,面前的这个人,看样子多半是救不活了,一个外乡人死了就死了,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偏偏女儿把金蚕蛊放了进去,让对方察觉到了气息。
她暗叫不好:“姑娘,你摊上大事了!”
金朵一心研究着男人身上的降头,丝毫不觉危险来临。
“阿妈,我想救这个男人!”她抬起头,一双很水灵的眼睛,期盼地盯着她。
金花差点没气死,自己这个女儿是个痴人,一天到晚只想着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根本不晓得这个东西有多危险。
如今想要停手,已经来不及了。
她一巴掌按在男人鼓胀的肚皮上,稍微一用力,男人微张的嘴角,流出好多的黑水。
一只浑身漆黑的虫子,探着肥硕的小脑袋,从他的嘴角爬出来。
金朵眼睛都瞪直了,一巴掌拍在男人的下巴,把他的嘴强行合上。
“阿妈,我……”她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解释。
金花气得双目赤红:“傻丫头,你再不拿出来,会惹上大麻烦的!”
她眉头皱了皱,腮帮子逐渐隆起:“阿妈,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能让人下那么重的手,证明他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我刚才搜遍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身份证明,这也太奇怪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故意隐藏了身份!”
金花又何尝没有想到呢?
他们虽然不问世事,但现在通讯发达了,村子里也接了电灯和电视,她知道华国和越北正在打仗,虽然是小范围内的火拼,但局势不容乐观。
她看向这个穿迷彩服的人,年纪不小了,大概有四十多岁,不可能是普通士兵,他是个军官,还是个故意隐瞒身份,被人下了很强降头的高官!
他的身上,一定有很多的军事机密。
“唉!”金花沉默了好久。
金朵说:“阿郎常常跟我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事关国家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觉得,这个人肯定很重要,我想救他,不仅是想研究降头,战胜这个东西,我还想帮一下我们的国家。”
她的话,让金花有些许的动容,她看向自己的女儿,果然是当妈的人,她真的长大了!
“唉,早知道,何必把蛊神传给阿生,就应该给你啊!”
金朵笑道:“我想自己炼一个蛊神!如果这次能斗得过这个邪师,我的蛊神应该就能孵化了!”
她也在赌,赌自己能不能成!
“好,既然这样……那我这个当妈的,一定会帮你……”
金花的视线,逐渐从远处收回,落到了金生的脸上:“从那之后,我就和你妈妈一起救治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活了过来,身上的降头也逐渐清除掉,面对我们的问话,他从来不肯开口,只是用石头在山壁上刻了谢谢两个字。
后来有一天,我和你妈妈去送饭,发现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他留下过一个地址,但是那地址,我有次洗东西忘了取出来,被水泡融化了。”
金花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不过,我依稀记得,就是在江陵市,在……”她看了一眼边上的冷锋,皱巴巴的嘴立刻紧闭。
“陈年旧事,就算找到又如何?”金生叹了口气,过了那么多年,那人还在不在人世,都两说。
不过,这倒是给他提供了一点点有利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