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
元幼杉和祁邪从公寓来到联盟d区机动队时,刚一进入办公区,便听到了熟悉的尖叫声。
外层属于普通队员的工作区,虽然每个人都有空间不小的划分区域,但隔挡之物并非砖瓦,而是半透明的磨砂玻璃;
此时他们从自己的工位出来,聚集在一起吃早餐、看着昨天国宴上发生的恶性污染灾难。
正在全息播放的,就是那名污染蔓状触手化的分队队长突然失控、挟持年轻人质并制造血案的那一段,熟悉的尖叫声和混乱的背景音乐交织,传到了元幼杉的耳中。
她看了过去,身后稍稍舒展着肩颈的祁邪随之偏了头,停顿脚步。
超高清的全息留像,能够模拟出70以上的光影和色泽。
立体狰狞的蔓状触手刺穿人质的胸膛时,几个承受能力一般的年轻人都拧紧眉头,“啧大早上能不能别看这些东西,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怂了啊胆小鬼,这算得了什么,之前我参与过一次污染物拔除才叫血腥刺激呢……”
目光注意到不远处工区外,正静静看着他们这个方向的一男一女,穿着制服的年轻女生瞪大眼睛,用手肘捣了一下还在侃侃而谈的同事。
“嘘,别说了!上面来人视察了。”
其他人一回头,便看到门口的元幼杉的祁邪,登时手忙脚乱地关掉录像,乖乖坐回自己的工位。
“元姐,早。”
不久之前,他们这些普通队员中提及元幼杉时,私下里还在传她是关系户,对她空降正式编织颇为微词;
短短半年不到,尤其是006污染事件之后,他们便彻底服气了,认可了元幼杉的能力。
一群平均年龄二十五岁以上男女,叫起比自己小许多的女孩儿‘姐’,一点都不别扭。
因为特战队就是一个看实力的地方。
试问哪个关系户能独自解决重危级污染灾难?
这可不是什么花瓶关系户,是实实在在的霸王花啊!
而元幼杉身边的祁邪便更不必说,过往种种或真或假的履历还在特战队中经久不息地流传,早已把他的能力性格妖魔化;
昨天全联盟直播他公然碾压那个财阀之子的视频,现在还在网上流传。
一对上那双黛紫色的眼瞳,就让人止不住心怯,这些普通队员们直接低下头假装处理政务。
元幼杉微微颔首,隐晦提点道:“工作期间别这么张扬。”
“是是,我们就是随手点进去看了两眼,不会传播也不会在网上讨论。”
等两人离开后,几个胆子小的队员才松了口气,没好气道:“让你们别作你们偏不听,还好遇到的不是队长和塞琳姐,不然咱全部门的奖金都别想要了!”
“哎我哪能想到上头的人会来这么早啊,赶紧删了!也别聊了。”
昨日直播泄露后,虽然官方立即清除了大部分的录屏,并且明令禁止这种血腥暴力、有关联盟私密的视频信息传播,但仍然挡不住公民们熊熊的八卦心和讨论欲。
各个网站论坛上关于这件事的舆论,呈现出爆发式地增长,热度节节攀升,联盟根本控制不住。
再加上许多网民私下传播视频,以及有心势力助长气焰,到了晚上的时候,原本已被联盟压下去的热点再次顶上了第一。
像特战队员这种联盟公职,一般都是严禁议论国政、传播不利于联盟言论的。
被发现后轻则罚款训斥,重则处罚甚至是开除。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闹得实在太大了,从昨天到今天全网都在讨论,铺天盖地都是相关热点和消息,以及违禁传播的节选视频,几个胆子大的队员才会昏了头脑,把视频拿到工作区播放。
被元幼杉提醒后,众人赶忙删除了视频,不敢再讨论。
陆续有队中的正式编程员经过工区走廊,快步往里走去,甚至连许久未见的田队长、以及几乎半退隐专管机械体出产的江副队长,都在一大早就现了身影。
田清海经过窗前时往里一看,发现一个个队员都正襟危坐,在自己隔间工位上目不斜视。
他笑了一下,“哟,今天一大早的工作态度都挺积极啊,不错。”
待他也往内区走去后,这些队员们心中一阵后怕。
幸亏最先遇到的是元姐啊!
要是被田队或江副队撞见了,他们真的就要脱一层皮了。
这么多中枢人物同时出现,队员们敏锐意识到气氛的凝重,恐怕昨天那事儿的后续发酵很严重了。
……
内围政厅
所有机动队在编的正式队员都到齐了后,主位的老田轻咳一声,道:“大家都来了,那咱们的会议就可以开始了。”
元幼杉视线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发现在座的人远不如她想得多。
田清海的副手位是支着细拐的江叙秋,另一边是名四十出头、肌肉虬结蓄着络腮胡的大汉,一眼看去便能感觉到他体内蕴含的强大污染力量。
再往旁边就是塞琳了。
不短的会议桌上,加上元幼杉和祁邪一共也只有七个人,远不到正式队员的数量。
没有陈波,也没有之前见过的一些队友。
田清海:“在座的都是一级精英人才,对昨天发生的事情应该都有了解。哦我忘了,小元是刚刚升上来不久的新人,你们应该还不认识她吧,相互做个介绍,以后大家就都是同事了。”
“至于小祁……应该也都认识。”
元幼杉眉头微挑,明白在座七人都是机动队中的精英人员,也就是机械化污染方向的‘污染种’中,实力最顶尖的一批人。
坐在田清海一边的络腮胡大汉抱着双臂,声音又沉又大,“我是机动队的代理副队长,丰虎,平日主要负责出外勤,之前还没见过新人妹子,也没打过招呼,今天正式认识一下。”
他说话的时候胡须一抖一抖,看起来爽朗豪放。
带着银边眼镜、也是七人中唯一一名没有穿机动队制服,而是穿着学者长袍的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
他是个很瘦的男性,背部有些驼,头发梳得有些土也有些厚,拉拢下来的刘海几乎要贴着镜框的边缘挡住眼帘,身上散发出的气质也并不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