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道:“这些年我很想您,苦于没办法联系上,再一个,大环境不好想回来也不敢啊。
马上就六十的人了,也想落叶归根。现在国家政策好,我本打算明年把港市的产业转到京市,前不久阮家少爷找到我。
知道你们都好好的,就赶紧办了证回来。”
祝康想到没能见上面的母亲,眼睛一热,和箫呈瑞说:“小瑞,我想去祭拜母亲。”
“急什么,几十年都过去了不急于一时,吃了饭再去。”箫泓瞪他。
王淑仪、叶帆和保姆阿姨做的是地道的家乡菜,祝康自离开京市后就再没吃到正宗的家乡菜。
一个人的饮食习惯四岁以后就很难改变,祝康这些年吃尽山珍海味,最怀念的还是家乡的一茶一饭。
饭后叔侄三人去公墓,祝康从港市带来的保镖和助手远远的跟着。
没让三兄妹和宋敏敏去,墓地阴气重,孩子经常去不好。有些话不好当着宋敏敏说,也就没让她去。
早在十多年前谢勉就把箫母的墓从大河大队迁走,骨灰安葬在公墓。
祝康看着墓碑上母亲的名字生卒年,痛哭了一场。
“老妖婆哪年死的?”一直闷不吭声的箫泓突然出声问道。
祝康怔了怔才反应过来箫泓说的是自己亲生母亲,他的祖母。
几十年没听到这个称呼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有二十年了。”
“哼,她倒是长寿,果然是祸害遗千年,怎么死的?”
“到港市没多久箫谨被骗大笔钱财,后来得知是她侄女,也就是她让箫谨纳的小妾伙同外人做下的事,一气之下大病后一场身体就不太利索。”
箫泓哈哈大笑,双手合十道:“老天有眼啊!”
“你那该死的爹死了没?”
“没。”祝康小心的看了他和箫呈瑞一眼。
“居然没死,别告诉我他子孙满堂。”箫泓心中的郁气一股股的往脑袋上冒,气得脑袋有点发晕。
箫呈瑞这时才反应过来大伯说的是谁。
听这语气大伯似乎和自己的母亲、弟弟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祝康扶着他:“您说您生这气干什么,他不死不是挺好的嘛,死了一了百了,活着才能赎罪,再说了,您觉得我会让他子孙满堂?”
“没接济他吧?”
“没有,我听您的,钱拿去做慈善不给他一分。”
“那就好。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有些人畜生不如,不配做父母。”
箫泓吐出口浊气,缓缓坐在墓碑下,满是皱纹的手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像抚摸爱人的脸。
箫呈瑞眉心一跳。
“说给你娘听听,她离开箫家后你发生了什么事,告诉她下辈子别再当逃兵,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逃跑解决不了问题。”
箫呈瑞也想知道,祝康为什么会没有生育能力。
祝康脸色黯然,欲言又止道:“大伯,算了吧,都过去了,母亲她……”
箫泓字字铿锵道:“说,不说你娘怎么会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分明有更好的路可走,她非要选一条让你和你弟弟受尽磨难的路。严格说来她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说着箫泓的泪再也止不住,捂着眼睛再说不出话来。
祝康蹲下身,轻声道:“大伯。”
箫泓抓着他的手:“你们的娘就是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