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给宋敏敏、谢家、箫呈瑞和赵长河发了电报。
对箫呈瑞除了报平安,还叮嘱他好好照顾自己,身体承受不了就把工作卖了,以后他养他。
并将和猎人买的上好裘皮大衣寄给他。
沈老太太、谢爷爷、谢璋夫妻和施庭华夫妻都有,也是谢勉送的。
京市的天气没有洋湖县冷,穿棉袄就够了。
但箫呈瑞不一样,他身体不好,畏寒,一受冻身上的陈年旧伤疼的厉害。
筒子楼没有供暖,全靠烧煤炉取暖,裘皮大衣穿出去太招眼在家穿穿也好。
谢勉一想到箫呈瑞那弱不禁风的身体,就后悔当初没把陈阿贵往死里整。
……
陈栋梁站在院子里,脸色阴沉地看着通往村口的方向。
陈根生缩在一旁战战兢兢地说:“栋梁,咱们惹不起他,算了吧,你爷爷地下有知不会怪咱们。”
陈栋梁一个眼缝都不给陈根生,多一句话也不愿和他说。
他和李大美打着同样的算盘,陈根生不过是他们母子的免费劳动力。
李大美对陈根生无比厌恶,但对他的话很赞同,劝道:“栋梁,咱一定不会过的比谢勉差,千万别冲动。”
陈栋梁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是,他现在无权无势还是个残废,但他脑子没残,他不信他活了六十年会斗不过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谢勉,来日方长,走着瞧。
……
出了邮局天色已经暗下来,他一走邮局也下班了。
离开几个月县里没什么变化,谢勉慢悠悠的走着,琢磨着明天去找新倒爷做点生意,一时不查绊到什么东西差点摔个大马趴。
忍住爆粗口的冲动,低头仔细一看墙根儿坐着个人,垂着脑袋腿伸的老长,帽子上衣服上全是雪,不知是死是活。
这年头可怜的人多了去了,谢勉本不想多管,那人怀里紧紧抱着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摸出手电筒一照,好家伙,不就是火车上老大爷吗?
抱着毛毯也不知道裹在身上。
他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这都三天了,一把年纪的人这几天不会就睡大街吧?
谢勉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赶紧背起没有意识的老头往医院跑。
一通检查做下来,好在没什么大碍,饿晕了。
医生给老头开了针水,先给他挂点水,醒了吃两天易消化的食物,少吃多餐,养一段时间就好。
谢勉坐在病床边,手指搭在窗边轻轻的敲着。
静静的瞧着才三天不见就瘦了一圈的老大爷,红光满面的脸变得蜡黄,脸颊凹了进去。
思索着他是管呢还是又把人交给公安同志?
谢勉叹口气,管是真不想管。
萍水相逢,送出去一床毛毯他已经吃亏了好吧,现在又给他付医疗费,还得管他这几天的吃喝。
交给公安同志他又担心这老头子不消停,偷跑出来四处乱窜,那时怕就没今天的运气能遇上他了。
六七十岁的人比不得年轻人,这么折腾简直是嫌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