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道:“顺其自然吧,缘分到了自然能再相见。”
箫呈瑞惘然的脸上浮出一丝苦笑:“只能这样想了,但愿我哥好好活着,见不了就见不了吧。”
“这也倒不一定,听你这么说你家的条件应该不错,或许他出国了,将来说不定有见面的机会。”
箫呈瑞重复道:“是啊,或许他出国了。”
释然地笑道:“谢勉,很高兴认识你。”
谢勉轻笑:“我也是。”能认识一个和自己长的像的人挺好玩的。
“我就住在医院旁边,有空来玩,我厨艺还可以。”
“好,我会的。再见!”
谢勉走后箫呈瑞在凉亭里坐了很久,内心的苍凉感无人能体会。
愣神之际,一名儒雅俊朗的中年男子健步走来:“呈瑞,你怎么坐在这儿来了,害我好找?”
“长河,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见到老友箫呈瑞高兴地站起身。
“今天休息,过来看看你。坐下坐下,你的腿就不能多站。”赵长河在他身旁坐下,手搭在栏杆上。
“不至于,你知道我的工作,哪有多少时间站着。长河,我刚刚见到一个和我很像的男孩,可惜了,他不是我哥的孩子。”
“和他投缘就多交个朋友。”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你妹妹有音讯了吗?”
“有了,不过我还是得抽空亲自去确认一下。”
“有希望总比没有好。”箫呈瑞羡慕地说。
“是啊,一转眼三十年了,说实话我不知道查到的究竟是不是我妹妹。
全家七口人出来逃荒,最小的妹妹走丢了,爹娘和三个弟弟妹妹死在我眼前,我都不敢想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真希望她就是我要找的人。”赵长河感叹道。
“别想这么多,尽快抽个时间去看看,以你的关系把她们一家的户口转来京市再安排两份工作轻而易举的事。”
赵长河摆摆手:“算了,她过的挺好,丈夫是司机,儿子也争气考上了大学,没必要接过来。改天先去学校看看孩子,那孩子特别优秀,要真是我妹妹和外甥我睡着都得笑醒。
我们老赵家有后了。”
箫呈瑞摇头笑了起来:“你说说你,我的优点数不胜数,你学什么不好非要学我打光棍。”
“我学你干什么,我是真有阴影,当年我两个弟弟中了流弹,死的时候我爹娘差点哭死,怪自己没能力护不住他们。
后来大妹病死,我娘悲伤过度没熬过去,紧接着我爹也走了,就剩我一个人。
不敢结婚,承受不了拥有又失去,怕自己也护不住妻儿。
一个人也挺好的,认真工作,有空来找你这个老光棍吹吹牛,等退休了,咱俩搬一块儿住,不寂寞。”
箫呈瑞玩笑地说:“你是话痨,我怕我和你住三天就受不了,远香近臭,还是各住各的好。”
赵长河瞪眼:“怎么说话呢,和你说话是你的荣幸,你去我们医院问问多少人盼着我多少两句,老子就是不和他们废话,敢嫌弃我话多,身在福中不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