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抬起头,表情奇怪地看了陶潜一眼,然后嘀咕了一句,被陶潜听见了:“我妻子跟你说的怎么差不多啊?……”
陶潜问:“你的那句‘名言’对妻子也说了?”
“嗯,说了,为了说服她,我把所有能想到的说辞都用上了。”
陶潜问:“你最后不会真的让武野把妻子强奸了吧?”
宫本低着头,避开陶潜鄙夷的目光,摇摇头说:“没有,我怕真要……会出事的……”
“那你最后怎么向武野交代?”
“我被逼得没辙……”宫本叹着气说,“最后想了一个办法……”
宫本停顿了一下,低声说:“我先用迷药把妻子迷倒,然后再让武野……”
陶潜曾猜想到宫本会这样做,因为要想达到他的目的,除了用药,神仙也想不出办法来。尽管如此,宫本亲口说出来后,还是让陶潜厌恶至极。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宫本看到了陶潜的神情,紧跟着解释说,“也是对妻子伤害最小的办法。”
不过,上哪弄迷药难倒了宫本,他到网上搜了搜,卖迷药的倒不少,但宫本越看越觉得不靠谱,担心不安全,最后没敢使用。他又想到安眠药,安眠药可以到医院去开,或在药店买,会更可靠一些。
于是,他先后到几个不同的医院,谎称自己失眠,分别开了一些安眠药预备着。他又到网上查了查安眠药的安全用量,最后决定在正常用量上再加5片,既能保证妻子睡得很死,又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药搞定了,宫本又考虑武野与妻子上床的地点。他最不愿意选在自己家里,这样的话以后他一回到家,就会联想起妻子在家里与别的男人鬼混的情景,时刻提醒自己所受的屈辱。如果不在家里,可以在武野的住处或者在酒店开房,但宫本觉得行不通,他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把妻子哄到武野住处或者酒店,硬拉她去很容易让她起疑心。
看来只有在自己家里了!宫本无奈地想,在武野霸占妻子的时候,他唯一能做的是躲开,不然他会受不了。
宫本脑海里浮现出武野在他家里颐指气使的样子,像主人一般放肆地享用着屋子里的一切,包括他的妻子,在他的大床上。那张床比家具店里2mx2m的大床还要大上一圈,那是妻子看上的,央求他几次才买的。那张床换掉原来的床之后,原本非常宽敞的卧室,空间一下子显得小了好多。
妻子当时幸福地说:“我不喜欢卧室太空,我喜欢这种被填满的感觉。”
而这一切,属于他的一切,将被另一个男人占用,虽不是心甘情愿但也是自己拱手让出的。每每想起这些,宫本都心如刀割。
宫本只好不断安慰自己,把自己的吃亏当作投资吧。宫本想通了,能给自己换来更有价值的东西,就是一种投资,自己一点没赔,没必要想不开!想想公司里别的同事,他们还没有这样的投资机会呢!因为武野只迷上了他的妻子。
想到这儿,宫本决定不再沉溺于内心的纠结,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敢作敢为。唐朝的武则天用自己亲生孩子的命才搏得上位,而他只是把妻子的身子给别人用一次,便能得到很多好处,对自己是划算的,何乐而不为呢?
下定决心之后,宫本在星期五快中午的时候去找武野。武野办公室有一个姓张的部门经理在说事。武野见宫本进来,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明白宫本找他的目的,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说:“你先坐一会儿,我很快就完。”
张经理见武野这么说,便加快了汇报的进度,很快说完离开了。武野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向沙发,宫本习惯性地站了起来,以示尊敬。
武野示意宫本坐下,亲切地坐到宫本身边,笑眯眯地看着宫本,等着宫本说话。
宫本说:“武野先生,明天星期六,周末到了,我和撒枯拉请您到家里作客。”
武野满意地点点头,问:“你和撒枯拉说了吗?她同意……”
“说了……不过……她还是……有点想不通……”
武野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了,像雷雨天的闪电一样一闪即逝,他不悦地问:“那到你家……只是作客啊?”
宫本马上说:“不是不是!那件事……撒枯拉虽然不同意,我想可以用安眠药……”
“哦……”武野想了想说,“要是撒枯拉自己愿意就完美了!不过……你这样安排虽然有遗憾……也算可以接受吧。”
见武野迟疑了一下又认可了,宫本才把心放回肚子里。随即心中升起一股恼怒,心想你个王八蛋真够装孙子的!你玩的是我老婆,你还要求这要求那的!你想让小鹤自己愿意?你当我老婆像你们日本娘们那么骚呢?谁玩都行?
武野并不知道宫本此刻心里在想什么,他又说:“我喜欢撒枯拉穿旗袍的样子,很有风情,我希望明天撒枯拉能穿着上次那件旗袍。”
这个龟孙子!有完没完?宫本心里骂着,但脸上却看不出不悦,他迎着武野献媚地笑着点点头。
随着武野一声“那明天见吧”,宫本终于解脱了。他赶紧起身从武野办公室出来,怕多停一会儿自己会忍不住爆炸。如果真要爆发,那就坏了!以前的努力和付出就全白费了,他可不愿意做这种赔钱赚吆喝的买卖。
宫本低估了武野的洞察力,后来武野跟宫本说过,那次商量去宫本家作客,武野看出自己的话让宫本很恼怒,看出宫本在强压着,但宫本的恼怒恰恰让武野觉得刺激,武野喜欢那种把别人放在掌心里把玩、任由别人挣扎却逃不出他手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