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本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见陈大柱如此说,没再客气。陈大柱既然要表现,那就给他表现的机会吧。来到家门口,宫本空着手都觉得身上冒汗了,回身看了一眼陈大柱,他已经大汗淋漓了。
亏了没自己动手去搬,宫本边想着边打开家门,一股凉爽扑面而来。
“回来了?”一阵悦耳的女人说话声从里间传来,循着声音,一个美妙的身影闪了出来,她是宫本的夫人周小鹤,这是陈大柱第一次见到。
周小鹤没想到丈夫带了别人回家来,她身上依旧穿着盛夏季节平时在家穿的衣服,一件暗红色的丝质吊带裙。肩部的吊带细细的,光滑的颈部、圆润的肩膀、修长的手臂都露着,与吊带裙的暗红色形成鲜明的对比,越发反衬出皮肤的雪白。
那一片雪白一直延伸至胸前凸起的边缘,一抹乳沟恰到好处地显示出欲遮还露的诱惑。由于没戴文胸,丝绸的光滑与垂感,无意中将胸部的轮廓隐隐约约地勾勒出来,给人无限的遐想和探欲。
陈大柱手里抱着箱子,侧身站在宫本侧后面,转脸正好看到周小鹤,顿时被她的美惊呆了、镇住了。竟能见到如此漂亮的女人!简直如女神一般!这个画面成为陈大柱生命中最美丽的景色,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记忆中和生命中。
周小鹤这才注意到丈夫身后的陈大柱,想到自己的穿着有些随意和暴露,脸一红,责怪丈夫说:“我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呢,你怎么没事先说一声?”
随后转身往回走,身上的吊带裙背部露得更多,一袭雪白延伸到半腰,带给陈大柱的是增强版的晕眩。
宫本冲着妻子的背影说:“这是我单位的同事,帮我把东西搬回来。”
陈大柱从看到周小鹤的晕眩中回过神来,涨红着脸,慌忙问:“宫本先生,东西放在哪?”
宫本原地张望了一下,没找出放哪合适。家里的事他从来不管,这些东西他也不知道放哪,便说:“先放这儿吧,我夫人会收拾。”
看到陈大柱满面绯红,宫本以为是天气太热的缘故,招呼说:“看你热的,脸都红了,赶快放下吧。”
宫本的话让陈大柱更窘了,他清楚自己脸红是因为什么,慌忙把箱子放在地上,头低得不能更低,说了声:“您忙,我回去了。”
宫本正往里间走,转过头习惯性地客气着说:“这么热的天,喝口水再走吧。”
“是啊,看你一头大汗,喝瓶冷饮凉快一下吧。”随着周小鹤的声音响起,她的身影从里间又出来了,身上披了一件薄款的7分袖外衣,遮住了吊带裙露出的部分。
听到周小鹤的声音,陈大柱的身子仿佛钉住一般,他想赶紧离开,以免美丽的女神看到自己满头大汗、灰头土脸的窘样,可身子像不听使唤一般,杵在那里一动不动。正是这样的呆立,为他赢得了一次与女神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周小鹤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饮料,在准备递给陈大柱的时候又想起了什么,回身在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走到陈大柱近前,先将饮料递过去:“赶快喝几口,解解暑。”
同时,伸手用纸巾帮陈大柱擦了擦脸上的汗。陈大柱本想闪开,却紧张得一动都不敢动,浑身肌肉绷得很紧。在周小鹤靠近的时候,陈大柱闻到一种从来没有闻到过的清香,女人身上独有的清香,让他一阵的微醺和陶醉。在周小鹤捏着纸巾给他擦汗的时候,其中一个手指的指肚无意中从他的皮肤上滑过,触到的皮肤上像流过一丝清泉,让他感到清凉、柔软和滑润,随即燃起一阵火烧般的灼热。
擦完汗,周小鹤见陈大柱握着饮料没动,又说:“喝吧,冰箱里还有,管够喝。”
陈大柱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听周小鹤如此说,像士兵听了长官的命令,想到的只是按长官的要求做,他打开饮料喝了一口,不知是紧张还是着急,可能两者兼而有之吧,他被呛了一口,喷出的饮料溅到了前胸。
在敬若神明的周小鹤面前如此失态,如此丢脸,让陈大柱无地自容,慌忙地用手胡噜着前胸的衣服。
“看你急的。”周小鹤看似责怪却是心疼地说,又去拿纸巾帮陈大柱擦了擦衣服。
陈大柱赶紧躲闪着:“不用不用,没事的,这身衣服本来就不干净。”
这时,宫本从里间出来,换了一身居家衣服,看到陈大柱和周小鹤在推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说:“大柱还没回去啊?”
尽管陈大柱不够机灵,但听了宫本的话,也能明白他的意思,马上说:“那我回去啦。”
“稍等一下。”周小鹤说着,从冰箱又拿了一罐饮料,递给陈大柱,“天气太热,拿着路上喝。”
陈大柱看了一眼宫本,宫本笑笑说:“拿着吧。”
陈大柱接过饮料,转身离开了宫本的家。关上门那一刻,陈大柱长出了一口气,原地站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激烈的心跳,慢慢地感觉大脑从晕眩回归到常态。此前的脑子一直懵懵的、昏昏的、木木的,像是按了暂停键,此刻才觉得大脑能想事了。
来到大楼外,与宫本家里宛如两个世界。外面热浪滚滚,但陈大柱感觉,却不如刚才浑身紧张造成的灼热。刚才虽然在空调的房间,他却窘迫得冒了一身汗。
平静下来之后,陈大柱心中涌出无限的懊丧,为刚才在女神面前那么窘迫感到丢脸,恨自己没出息。他回味着女神的一举一动,她那么美丽,却没有半点架子,没有半点看不起他,待人那般平和,那般亲切,对他这个社会底层的保安那般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