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一个糟老头子,没啥手艺,便只会说书,既是与公子有缘,此番便为公子说上一段儿?相信公子也是不在乎金银细软那等腌臜物。”
……
苏佑陵身上的锦绸已是湿透,只贴着他的皮肤。头上原本的发髻也是披散开来,清一色垂悬于肩膀上,雨珠便夹杂在发梢之间斑斑闪着莹光。
“老人家,你不是算命的么?如何便干起说书来了?”
苏佑陵将头发扭干,疑惑问道。
袁晔看着苏佑陵笑道:“都会一些,行走江湖,技多不压身嘛。公子可是愿意听?”
苏佑陵也是笑着打趣:“你上次便说我亢龙有悔,赶巧便是今日京城下雨遇到你才淋湿了衣服,我此番便是有些后悔了。”
袁晔闻言哈哈大笑:“公子啊,这你可就错怪老头子我了,老头子算命从不讲往后那子虚乌有的事情,只说从前。”
说着便是眼神眨巴了一下:“毕竟谁又没点儿后悔事呢?”
算命是门玄学,江湖上的算命之人大都属于三分观人,七分胡诌。
穹宇万物,变幻无常,人事亦是如此。
故而有道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天理有常,本便不是人力所能改变。勘破天机必遭天谴,折阳寿道行那都是轻的。若是命格受损,那便是用几世阴德都难以补全。
苏佑陵却是不曾想眼前的老者便是大大方方将自己的信口胡诌就给承认了。
“一命二运三风水,信则有,不信则无。老头子我要真是算得准,怎么不算算哪里埋着前朝古墓去取那两件珍宝古玩,又何须靠着替人说书糊口?”
苏佑陵倒是更在乎这场阴雨何时能停,
鱼弱棠显然对老者的说书更感兴趣:“老爷爷,你会说什么书啊?”
袁晔闻言却是没有搭话,只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这倒是把鱼弱棠问的一愣,刚准备开口作答,却是苏佑陵撇了撇嘴抢先开口:“二棠,我的贴身丫鬟。”
鱼弱棠不悦的瞪了苏佑陵一眼,不过也是想起了自己的名字还挂在城门口的通缉榜上。苏佑陵权当做没看见,他知道鱼弱棠倒是会察言观色,但还是少了些心思。
袁晔自是知道这只是苏佑陵信口胡诌的名字,却也不在乎:“二棠姑娘若只是个丫鬟那是老头子打死也不信的,不如就让我这糟老头子给姑娘先算算姻缘?你且附耳过来,这事便不让那公子知道了。”
苏佑陵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喂,刚才可是我冒雨去帮你收拾的东西。”
袁晔眼神闪烁了一会儿,装的一副懵圈的样子:“不是二棠姑娘,公子你也不会来帮我这糟老头子不是?”
苏佑陵疑惑道:“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