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跑回县城,最终扑倒在常宅门外。兵卒发现了他,忙他把抬进屋里,却已是昏迷过去。
兵卒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道谢必安淋了雨,生了病。就给找了医者。医者也道是淋雨生病,并无大碍云云。
竟无人通知刘敢,也不曾教县令、县丞知晓。连近在咫尺的大丫头也不知。
只把个范无救落在雨中等待。
常昆一路不急不缓,翻山越岭渡过大河,用一天半赶到濮州。
寻常人脚程再快也要走三天。他慢慢走止一天半。
到了濮州,稍一打听,便知道刘昌裔驻军何处。
刘昌裔的军营就在濮州城南,军兵一万,营帐数百顶,规模不小。
常昆到了营外,径自入辕门,早被兵卒拦下:“军营重地,闲人免进!”
常昆抱拳道:“我乃高县县尉,此奉县君之命,来见刘昌裔刘御史,有大事相告。劳烦通报一声。”
兵卒道:“谁知你是什么县尉?滚滚滚,刘将军不会见你。”
常昆皱眉:“你若不通报,耽搁了大事,担待不起。”
兵卒可不管这个,只是驱赶,还要动刀子。
常昆心想此来关乎高县安危,不能鲁莽,只好压下一口气,转身离开。琢磨着等入夜了,摸进去见一见刘昌裔。
等到入夜,常昆果然再来军营。一阵风卷过,人在半空,仔细一打量,找准中军大帐落了下去。
此时中军大帐之中灯火通明。刘昌裔正在处理公务。
常昆落在帐外,探手敲晕了看门的兵丁,掀开帐门大步走进去。
刘昌裔听的帐门掀开,没有抬头,只道:“有什么事?”
常昆便道:“足下就是刘昌裔刘御史?”
刘昌裔抬起头,文质彬彬模样,一看进来个陌生的大汉,不免吃惊,道:“你是何人?安敢擅闯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