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和薛二水回到办公室等着。
十分钟后，牛电报带了人来。
门推开的刹那，小张就吓得直哆嗦，感觉莫大的压力扑面而来。
他冷汗淋漓，镜框直往下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推眼镜。
“愣着干啥？给我进去！”
牛电报粗暴地推他进门，十分厌恶地看着他的背影。
哼，看起来那么文静的小伙子，居然是个内鬼！真特娘的操蛋！
要不是李远不让自己动手，他早把小张打的老妈都不认识了。
小张两腿直哆嗦，根本不敢抬头看李远和薛二水。
薛二水抱着茶杯，坐在办公桌旁，看见小张深深地叹口气：“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其实他也不敢相信，一直以为内鬼或许是大刘？又或许是别的什么人。
可李远跟了几趟车，便笃定是小张了。
薛二水对李远，又是十分信赖，他觉得李远判断不会失误。
李远倒是淡定，看见小张也没那么义愤填膺。
“来了？坐吧。”
他叼着烟，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小张低着头走过去，老实巴交坐下，根本不敢抬头看一切，好像劳改犯一样规矩。
“不用这样，青春懵懂犯了点错而已。”
李远起身，给小张倒了一杯水。
“我就想知道，你为啥会这么做？谁指使你的？”李远问。
“我……我对不起大家，是有人给我钱，要我这么做的。”
李远一吼，小张就吓得一哆嗦，直接哭了。
他把什么都说了。
清泉酒厂厂长，给小张钱，要他破坏水桶。
啤酒厂没了水桶，就好像战士没了刀，怎么上战场？
李远在这酒厂投资几万块的事，全镇都知道，酒厂厂长更不例外。
再加上外甥小王那件事，他恨李远恨的咬牙切齿。
尤其是自己的老职工薛二水，居然退休后被他聘走，这不是赤裸裸的背叛吗？
李远点了根烟慢慢抽着，听小张细说每一件事。
小张交代完毕，哭的稀里哗啦：“请大家原谅我，我错了。”
啪！
薛二水气的狠狠一拍桌子：“亏我还把你当个徒弟看待，你就这样回报我？！”
小张低下头不敢看他。
薛二水又对李远说：“咋办厂长，给他开了？”
李远道：“开了他有用吗？他们还会找下一个小张，我们永远都是被动的，防不胜防。”
薛二水愣了愣，品着他的话：“你说的对，可咋办呢？”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李远看了看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