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只眼看到我忙了?”徐大婶很不待见老刘。
上回就是听老刘瞎说,自己跑去李远家找没趣,还搞得家里鸡飞狗跳的。
“我看你身子没忙,这儿忙的很呐!”
老刘头指了指自己的心窝子,装模作样地叹口气:“哎,老嫂子,我替你不值啊!上回要不是我在县城,无意间看见李远和刘霞的龌龊事,你还不知道会被蒙在鼓里多久呢。对了,这事儿咋解决的?你去找他算账没?”
徐大婶一听对方这么关心自己,一肚子怨气消了一半。
刚好最近心情抑郁,适逢更年期,无人倾诉。
现在逮着老刘头,她便打开话匣子,大吐苦水。
“别提了,我被打了。”
徐大婶如此这般一说,老刘头故作镇静。
“啥玩意儿?他还做这种事了?”
表面震惊,内心里却是偷笑。
都是一个院住着,谁家都没隐私。
刘霞和李远的事早就传开了,徐大婶被打也是传的满院子风雨。
只是,李远曾经警告过大家,不要再传谣言,大家都避而不提罢了。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李远现在混的很开,和以前那个小流氓大不相同了。
“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呗,还有刘霞那个浪货。”
徐大婶鼻子一抽,哭了。
“那不行,高低得整整他。”
老刘头脸上义愤填膺,心里美滋滋,老李啊老李,你在天有灵,该知道啥叫父债子还了吧?看我不整死你儿子。
“怎么整?!”
老刘头就低头向她脑袋凑去。
徐大婶一躲,推开他:“你咋这么不着调呢?都一把年纪了……”
“老姐姐,你别误会,我是想跟你说个悄悄话。”
徐大婶便耐心听着,边听边点头。
傍晚,夏晓了下了班,一桶桶地拎水,装满一缸。
家家户户都有一口大水缸,或放在厨房里,或放在屋门口,李远家也不例外。
李远现在忙,这些活都是夏晓灵在做。
装完水,她心满意足地盖上盖子:“这样明天就算停水也不怕了。”
收拾一番,进屋陪女儿玩耍,等李远回家。
转天清晨,夏晓灵早早起床,还没开门,就听到有路过的邻居惊讶地说:“哎哟,这家水缸咋破了呢?水流得到处都是,啧啧,路都不好走了。”
她很是好奇,便打开门一看,自家水缸被砸了个窟窿,水都漏的差不多了。
夏晓灵那个心疼啊,一是心疼缸,一口缸死贵死贵的,虽说现在家里不差钱,可也不能这样浪费。二是心疼自己的力气,昨晚上刚拎满水。
李远起床后,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冷下来。
他攥紧拳头:“这哪个狗日的干的好事?今天要是不站出来给老子道歉、赔新缸,再拎满水,老子非把满院子水缸都砸烂不可!”
“李远,没事,别喊了,兴许是哪个小娃娃不小心打烂的。”
夏晓灵怕他冲动得罪人,赶紧拉着他的手好言相劝。
李远心疼地看着妻子,摸摸她的脸:“辛苦了,你再等等,等有好房子了,咱们就搬走。来,我香一个……”
嘴一撅,就往夏晓灵脑门上凑去。
夏晓灵慌了神,赶紧躲开。
“你干嘛呀,这是在院子里。”
“怕啥,咱们老夫老妻的,我不信别人家两口子都不亲嘴,哦,那是和尚跟尼姑过日子呢。”
李远拉着她的手,任凭她如何挣扎都不放开。
“妈妈,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