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鱼不知什么时候下床,睡眼惺忪地说。
李远迫不得已松手,夏晓灵则逃也似地抱起女儿飞奔回屋。
坐在床上给女儿穿衣服的时候,她心跳的咚咚咚,就像是在敲大鼓。
总是忍不住想起刚才的事,不注意,竟然把孩子的裤子给穿反了。
直到鱼鱼抗议,她才醒过神,噗嗤一笑,又扒下来重新穿。
却说大杂院,家家户户听到李远发怒的声音,都吓得把门窗关紧,谁也不言语。
那可是个混牛,得罪不起。
其实李远心里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一定跟徐大婶有关系。
那老太太一肚子坏水,平时闲着没事就东家长西家短。
前阵子,还因为自己和刘霞的事上门闹哄,因此结下梁子。
可是,这种事必须得有凭有据才行。
李远也没再多让让,就洗漱、准备早饭去了。
只要他有空,一定不会让夏晓灵去做家务。
他要弥补前世今生,所有的遗憾。
不过现在不吱声,不代表他没想法。
抓贼抓赃,捉奸捉双嘛。
徐大婶门窗紧闭坐在那里,心情忐忑,好几次差点昏厥,血压飙到天际。
她怕呀,虽然报复了,可砸完缸她就后悔了。
李远可是个小混混,一头混牛,万一犯起浑来,把她给打了咋办?把她家砸了咋办?
想着想着,她就想起儿子。
“我那儿嘞,你快出来吧,瞧你娘都受的什么委屈。”
边哭边等,也不见李远来敲门,一整天就这么平安无事地度过,她才彻底放下心来。
哦,感情那小子就是瞎吆喝两句,吓唬人呢?
也是,老刘说的对,自己是深更半夜去砸的,谁也没看见,他李远就算知道是自己砸的,也不能这样上门来要说法。
徐大婶越想越得意,决定故技重施,明晚再来一次。
为啥再来一次,因为李远下午买了一口新缸。
哼,这种货色,怎么能轻饶了?必须不能让李远和夏晓灵把日子过顺了。
他们日子过的顺了,徐大婶心里就不顺,反之亦然。
夜深沉,月朦胧。
大杂院里只有虫鸣声。
徐大婶装扮完毕,手里拿着女儿的黄书包,包里是三块沉甸甸的砖头。
她离开自己家,悄悄来到李远家门口。
李家的水缸就放在厨房门旁边,她抡起黄书包,狠狠朝缸砸下去。
砰!
一声脆响,缸碎了。
可让徐大婶非常意外的是,居然没水流出来。
水是没流出来,一盆水却从天而降,把她浇了个透心凉。
紧跟着,一道黑影从厨房里冲出来,一把抓住她衣领子,狠狠往地上一拉。
咣铛!
徐大婶连人带包带砖头,仰面倒地,砖头一甩,直接砸她自己大腿上。
“哎哟!”
疼的她惨叫不止,惊醒了全院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