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处私人温泉民宿,停好车,李非大手一挥要了三间汤屋,吩咐给虚辰找来最好的造型师,各种套餐有什么上什么,黑狗也安排最好的宠物护理。
正准备进屋,石非羽冲李非使了个眼神,然后对胡映灵说道:“征用你家大个一会儿,我跟他商量点事,你跟严雯一起洗吧。”
胡映灵翻了个白眼,“没看出来你俩还有这一腿?也行,老娘还懒得伺候这个没心没肺的臭男人呢。雯雯,刚才他可说了这里的spa是一绝,一会儿找两个最好的技师给咱们捏一捏,开个背,今天我担惊受怕的,感觉皮肤都松弛了。”
说完,就搂着严雯进了一间屋子。
进门洗浴完,泡在池子里,李非好奇的问道:“有什么事整的这么神神秘秘的,非得咱俩赤裸相见才能说?”
“你觉得这虚辰怎么样?”石非羽笑眯眯的看着李非。
“高人,心性单纯,手段非凡!”李非下午见过虚辰的手段之后,佩服的五体投地。
“想不想收为己用?”石非羽蛊惑着说道。
李非摇了摇头,“不行,这种人无牵无挂,无拘无束,控制不住。而且最好别抱有这种想法,平时就真心当成朋友相处,真有什么事也可以直接提出来,他愿意帮就帮,不愿意就想其它办法。要不一旦翻脸,后患无穷。”
“那咱们要是能跟他合作呢?他现在最主要的欲望就想翻修扩建寺庙,可是谁现在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钱来帮他?我的想法是这样……能不能像开发房地产的模式,帮他做一个长期的规划,将他的梦想分别做成几期来开发?相信凭他的本事,赚钱应该不是难事,问题就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运作。”石非羽将虚辰的想法仔细的跟李非说了一遍。
李非听完仰头看向夜空,手指在水池边上轻轻击打着,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才坐起身来,正色对石非羽说道:“有搞头。”
“我就说有搞头吧。”石非羽洋洋自得的说道。
“不,你的想法格局小了。”李非摇了摇头。
“那说说你的高见,让我学习学习。”石非羽颇为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他所说的那个蟠龙古刹我大概知道,位于彩云湖南麓的一个小县城。但是历史悠久,香火鼎盛,信徒无数。”李非好为人师的卖弄着自己的学识。
“废话,我知道。每年咱们不都得去那里上香么?”石非羽无语的说道。
“不,咱们可以参考国内的那些文旅项目,跟他们合作,将整个县城打造成一个佛教文旅胜地。从参禅、礼佛,到后面的丧殡服务一条龙。在旁边开发那种专门租赁给香客的民俗酒店。随着现在墓地的价格越来越高,很多寺庙已经启动了佛塔寄存的服务,就是将骨灰寄存在佛塔之中,有专门的僧人维护打扫,念经诵禅。千万不要小看这种服务,你想,修葺一座佛塔才几个钱,可是能够存放多少骨灰?而现在买一块墓地,动辄就是十几万。打个比方,就像现在的别墅和高层的容积率,算下来运营成本和收益,肯定是佛塔的容积率要高得多。”
李非将自己大概的思路说了出来。
石非羽叹为观止,冲李非竖了个大拇指,“还是我们李大少牛x,这想法的确比我的想法高明多了。而且跟他形成这种更深层次的合作,双赢的局面。”
“怎么样?赌石我没你在行,可是说到这种商业运作,你到底是不如哥哥我吧?”李非拿起石非羽放在水池边的烟。
抽出来点了一支,吸了一口,疑惑的问石非羽,“你这烟为什么跟我在外面买的不一样?明明我买的跟你是一模一样的烟,可就是没有你这烟里面的这股子沉香味。”
“废话,我这烟里面自己加了沉香树皮。你在外面买当然不是这个味,以后别买了,反正你也不抽烟,回头让我媳妇给你拿点她自己做的线香,你回去自己点着闻就行了。”
正事聊完,石非羽正在跟李非聊天打趣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是陈伝打过来的。
接起电话,陈伝有些黯然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石哥,能跟你聊聊不?”
“怎么了?让你媳妇给踹了?”石非羽打趣道。
“没,是关于谢泽阳的事。有些事情我想不通,您是过来人,想听您说几句。”陈伝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
“得,你真会挑时间,带上你媳妇过来吧。你李哥请客,我们泡澡呢,你映灵姐和严雯姐都在。”石非羽笑着说道。
四十分钟后,陈伝垂头丧气的跟着服务生来到水池边,冲石非羽和李非点了点头。
进入泡池,将自己整个人沉入水中,直到喘不上气才露出头来。
“小伙子怎么了?又不是失恋,怎么搞得跟家里死了人一样。”石非羽好奇的打趣道。
“石哥,你说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陈伝没头没脑的感叹了一句。
石非羽从泡池边递了一瓶酒给陈伝,“喝一口,慢慢说,你这没头没脑的说一句,我怎么帮你分析?”
陈伝一口气将整瓶酒灌了进去,叹了口气,跟石非羽说了起来。
原来自从在粤省跟谢泽阳分道扬镳之后,谢泽阳拿着陈伝给他留的钱,并没有偿还各种网贷,反而一头扎进了赌石的深坑之中。
不过让陈伝没想到的是,谢泽阳的运气不错,接连赌涨了几块原石,并很快在市场上卖了出去。
很快就将之前亏掉的钱全部都赚了回来,最近看上了一块三百公斤的大料,钱不够,打电话想让陈伝跟他合伙凑一手。
陈伝最近跟着石非羽恶补了不少关于赌石的知识,看过谢泽阳发来的原石照片,陈伝觉得风险太高,就劝了谢泽阳几句。
没想到谢泽阳正是一路高歌猛进的时候,哪能听得进去陈伝的劝告,言语间说得十分难听,甚至直接说出要跟陈伝绝交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