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准备死咬着不说了?”
巡察大人在洛康安那憋了一肚子的气,这会儿再提审姓和的,更是没了好耐性。
“姓洛的,你当真是要拿着鸡毛当令箭,我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难不成你要为了他跟沈大人作对?
你就不想想得罪了沈大人和宫里的娘娘,你背后那位,他能不能保的住你。”
和大人急了,口不择言,来不及思考就将话说出来。
话一出口他也有些怔愣,怎么敢攀扯到宫里,难不成是失心疯了。
他被捆的粽子一样扔在大牢里一整日,此时身上已经被束缚的麻木不堪,甚至都僵硬的不知道该怎么动。
难道连带着脑子都跟着麻木了不成。
他眼见巡察大人面色阴沉一副再不说就要动刑的样子,心里慌的很。
他从没吃过这样的亏,今儿若是再被用了刑,往后就算不死,也是一辈子的污点,后半生都要被人诟病。
想到这儿,他反而又冷静下来了,都这时候了,还能如何。
“呵,少拿姓沈的压我,只说你自己的事儿,你若是肯认罪画押,原原本本供出你背后的人所做的龌龊事儿,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狗命。”巡察大人将一张诉状扔在他面前,冷声说。
和大人低头一看,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我的天。
这状纸上字字句句都写着他如何欺压下官收受大量财物,如何残杀无辜百姓欺压良民,又是如何偷梁换柱将赈灾粮私自扣留,嫁祸给宋大人和本地商贾的。
这上的每一条罪状都够他砍头的,况且,还不止这些,还有与他同流合污给他当靠山的那些人,一个个都在其中,一天天罪状看的他头皮发麻。
这要是都认了,别说是他,就是沈大人,都保不住。
害怕的同时他更觉得震惊。
为什么,为什么他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做过的那些事,他竟然都知道。
想到这里,他不禁脊背发寒。
这样的状子,他怎么敢承认,还画押?
别说留他一命,就算是保他升官发财他都不敢认。
别说留他狗命这种话信不得,就算是真的能保命,在保他升官发财他也不敢,他怕有命拿银子没命花。
“你,你竟然这样栽赃,就不怕圣上亲查?”和大人颤抖着手指着地上的诉状,瞪着眼状似诧异的问。
“呵,亏你一直自持聪明,就没想想没有上头的令,我会自作主张?
况且你确定这是栽赃?
你也好好想想吧,再给你一日的时间,若是明天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认,就休怪本官不念情面。”
巡察大人说完,又让人把他送回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