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休沐,我带你出府逛逛,还不快些起来1
秦楚楚听到睿鸿的催促,这才抬起头来,她漂亮的杏仁眼眸尾泛着淡淡的红,鼻头亦是微红,同她的名字一般,楚楚可怜似的,像只被欺负了的小兽。
睿鸿掀开半透明的床幔,逼近过来,抬手握住秦楚楚露在外头的浑圆肩头,哑声道:“你到底在扭捏什么?上回从护城河把你抓回来,让你当着我的面沐浴,你浑身上下我哪处没有看过??”
秦楚楚被睿鸿提起这茬,羞恼地挪开视线,她不敢去看睿鸿带着侵犯有威逼施压的眸子,而是低声求道:“奴婢才十四,尚未及笄,若是主子要奴婢伺候,等奴婢及笄之后。”
“我不是这个意思,昨夜……”睿鸿压着太阳穴想要解释,可是又觉得不从解释,便只能说:“不过是瞧了你的身子,难道一个主子要瞧自家奴婢的身子,还要经过奴婢的同意不成,更何况也不是头一回瞧了1
“奴婢是官奴,生死都握在主子手里,主子要如何,奴婢自是不敢拒绝的。”秦楚楚垂下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睛里凝出泪来,似要委屈的哭了出来。
“既知自己是官奴婢,也知道生死都握在我手中,就要乖乖的,要顺从我,莫要做那些个无谓的抵抗,到头来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
睿鸿说着,单手托起秦楚楚的下颚,抬起她娇嫩的小脸,细细打量她的眉眼。
“别哭了。想想上回你逃出城去,被我抓回来后受到的责罚,若是不想再被责罚,就应该乖些,懂事些。”睿鸿如是道。
秦楚楚含泪默默地点了一下头,她表面虽是露出乖巧顺从的样子,可心底却愈发的不甘心。
如何就身不由己,任人作贱了?
皇权更迭,家中落难,难道是她的罪过?
睿鸿放开秦楚楚形状姣好的肩头,从床铺上下来,把扔了一地的小衣捡起,然后扔给秦楚楚,说道:“赶紧穿上,下床洗簌,我们一道去用早膳,今日是我休沐,时间充足,你想去哪里逛,我都可以陪你去。”
秦楚楚被睿鸿训了一通,总算是学乖了,心里虽然有不愿,但面上到底不再表现出来,而是乖乖地套上小衣和外衫,穿好襦裙从床榻上下来,跟在睿鸿身后,一道出了正屋。
睿鸿领着秦楚楚往膳厅走去,而这时,已经用过早饭的阿蛊正从小厨房出来。
主子可以在膳厅用饭,但是奴婢只能在小厨房或者自己的耳房用饭,阿蛊既不属于主子,又不能算是奴婢,他没有户籍,算是流民,在亲军都尉府的待遇,同奴仆差不多。
阿蛊见到秦楚楚低着头,跟在睿鸿身后,便朝秦楚楚走来,刚要开口,却在看到睿鸿投射过来的警告目光后,住了嘴。
睿鸿收回视线,领着秦楚楚跨入了膳房里面。
阿蛊站在不远处,慢慢低下头去,看不清楚面上的神色。
进到膳房里,已经有厨房那头的小丫鬟见到主子进膳厅,便过来询问是否要摆膳,睿鸿点头让上早食。
米粥,酱菜,肉包子和豆浆。
秦楚楚低头喝粥,安安静静的。
睿鸿也在喝粥,夹了一筷子酱菜给秦楚楚:“配着酱菜吃,别光吃白粥,没得味道。”
“好。”秦楚楚低声应下。
“今日想去哪里逛?”睿鸿咬了口肉包子,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