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歌:不对,你是怎么知道哇能听懂的?】
【严修平:猜的?】
【林清歌:严老爷,你找借口能不能稍微用心一点?】
【严修平:眼下不是说话的地方,稍后再跟你解释。】
【林清歌:别稍后又寻个借口偷偷溜走就行。】
【严修平:额……】
【林清歌:被我猜中了?】
林清歌双臂环胸,目光不善的看向对面那不敢继续与自己对视的老狐狸。
而同样目光不善的还有严夫人。
酷爱看话本子的她将目光在自己相公和这个新认的弟弟之间来回游移,语气笃定的问:
“老爷,你早就知道严凉是我弟弟?”
察觉到一丝不妙的严老爷急忙摆正态度,不慌不忙的甩锅道:
“夫人,严凉的事并非我刻意隐瞒于你。
我也是不久之前才偶然发现的。
在知晓严凉身份后,我曾与他促膝长谈一番。
严凉说维持现在这般就很好。
虽然他是岳父的血脉,但是他的出生并不光彩。
若是就这般突兀的认祖归宗,不仅会让身为老镇南王独女的夫人你沦为笑柄,还会凭添一些不必要的猜忌。
毕竟他身体里只有一半的大夏血统,若是有人拿此事大做文章,极有可能导致镇南王府被冠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另外,浩儿是他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
他孤家寡人一个,镇南王之位传给浩儿也就相当于传给他的后人了。
所以衡量利弊,我们决定将此事变成一个永不谈及的秘密。
没成想,亓焕泉这家伙不知从何处探明了严凉的身份,然后借着为严凉夺回一切的名义,让严凉助他成事。
严凉当时不动声色,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但转头严凉就找到了为夫,将与亓焕泉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了为夫。”
“然后你就将计就计,让严凉配合亓焕泉行事?”
接话的是顶着一脸血迹的武成王。
“正是。”
严老爷点了点头,不急不缓的说:
“其实,老镇南王在世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但那人从不亲自动手,遂一直揪不到对方的狐狸尾巴。
所以难得亓焕泉主动送上门来,这个机会我又岂会轻易放过?
所以我命严凉表面上假意迎合,实则在暗中保护镇南王府所有人的安危,这才有了今日的这场大戏。
怎么样,玩的开心吗?”
这最后一句,是严老爷对着亓焕泉说的。
此刻的亓焕泉已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
严凉刚刚那一剑的角度极为刁钻,虽不会让亓焕泉当场毙命,但却能让亓焕泉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
“不过,在你彻底咽气之前,我还有一事想要问你。”
严老爷说罢,走到亓焕泉跟前俯下身来,压低声音说:
“你的主子是谁?
或者说,你真正听命的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