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歌说到这儿,刻意卖了个关子,而严霆浩非常配合的问:
“大人,既然温伯并非凶手,那他为何要伪造犯罪现场?
难不成,他是那凶手的帮凶?”
林清歌微微一笑,说的话却十分让人费解: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不知大人何出此言~”
站累了的花锦容一个眼神递过去,暗二便会意的搬了张太师椅,恭敬的放在他身后,并如同伺候老佛爷般,扶他坐下。
……
嘴角无规律的抽了抽,觉得某些人愈发臭不要脸的林清歌在暗二又搬来一张椅子后,面色微缓的说:
“虽然只是本官的猜测,凶手在将毒液刺入李员外耳中时,外面突然横生枝节,迫使凶手不得不在尚未确认李员外生死的情况下速速离开。
而随后来到书房的温伯并不知毒药的效用,但他应该是瞥到了匆忙离开的凶手。
之后见到几乎与死人无异的李员外。
他大惊之余,把李员外搬上软榻,又将书桌收拾利落,伪造出李员外小憩时心疾复发的假象。”
听罢,原本不发一言的温伯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边磕响头边自述道:
“启禀大人,老爷确实是小的所杀,千人万确,与旁人无关,与旁人无关!”
对于温伯近乎掩耳盗铃的行径,林清歌也不戳破,反倒玩味儿的勾起嘴角:
“那本官问你,你用的毒是从何而来?”
“这――”
温伯神情闪烁,吞吞吐吐的说:
“回大人,那毒是小的从一过往商贩处购得。”
“剩下的毒药呢?”
“倒、倒了!”
“倒在何处?”
“花、花园。
哦不,是后巷的水沟。
也不对,反正让小的随手扔了就是。”
“那你杀李员外的原因又是什么?”
“这……小的、小的……”
支支吾吾了半天,温伯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只是趴在地上不住地磕头,直到额头流出殷红的鲜血,仍固执的不肯起来。
好像林清歌不让他认罪,他便永叩不起似的。
实在拗不过对方的林清歌见此,朝严霆浩挑了挑眉,后者心领神会,上前将温伯搀起。
“温伯,你不愿说也没关系,本官多少猜到了一些。
不过在此之前,本官先给你们看样东西。”
语毕,林清歌领众人来到隔壁,打开了那间密室。
这一幕,不禁让所有人瞪大了眼。
他们在李府生活了这么久,还头一次知道这平平无奇的寝室竟暗藏乾坤……
相较于惊讶到无以复加的邢夫人等人,严霆浩只是疑惑的挠了挠头,“大人,此间密室与李员外的死有何关系?”
“关系嘛,是大大的有。
倘若本官没猜错的话,此处便是温伯甘愿替凶手顶罪的原因所在,更是李员外被害的原因所在。”
林清歌望向被挡在人群之后的李晓莲,勾唇一笑:
“不知李小姐觉得本官所言,是否与实情相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