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歌叫人找来又不知跑到哪个犄角旮旯摸鱼的花锦容,交代后者去调查两件事。
好在花锦容的工作效率还是比较高的,不到一日,就将林清歌吩咐的事情调查妥当。
案发第二日的下午。
林清歌以镇南王的名义,将众人叫到了李员外的书房。
邢夫人象征性的欠身行了个礼,故作不解的问:
“民妇不知大人特意叫我们来此,所为何事?”
“没什么,就是想要告诉你们一声,本官已经知道杀害李员外的凶手是谁了。”
林清歌不以为然的说完,邢夫人却爆发出一阵刺耳的惊呼:
“什么——?!
我家老爷是被人害死的?”
“邢夫人你先别激动,本官下面就将昨日案发的经过,简要的给你们讲述一遍。”
林清歌说罢,走到桌案边,伸手指了指:
“李员外原本应该是坐在此处。
有人进屋趁他不备划破他的左耳,将毒药滴了进去,然后草草伪装现场,匆匆离去。
因为毒药麻痹心脏,虽说毒性迅猛,但搬运时,估计李员外仍尚存一丝气息,直至蔓延全身,方才毙命。
这便造就出了李员外猝死在榻上的假象。”
“若是按照大人您的说法,既然能在李员外毫无防备且没有任何挣扎的情况下用毒。
想必定是平日与他极为亲近之人~
而房内又无拖拽痕迹,以李员外的身形,寻常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根本不可能将其抱起。
如此看来,剩下的就只有……”
随着花锦容的话音,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在了邢万里的身上。
“大人,不是我!
我没杀人,真的没杀人!”
邢万里一把抓住林清歌的衣角,‘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反反复复的念着同一句话,连一向引以为荣的‘学生’二字也忘了用。
“啧啧,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吗?
更何况,本官可没有给你准备什么压岁钱。”
林清歌插科打诨了这么一句,往旁边挪了挪,与匍匐在她脚边的邢万里拉开一段距离,似笑非笑的说:
“你放心,除了你之外,在场还有一个比你更适合完成这项体力活的人!”
“温伯,竟然是你!”
最先反应过来的邢夫人指着温伯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好你个温伯,我们李府这么些年来自认为待你不薄,不少你吃不少你穿,老爷更是把你视为心腹。
没想到、没想到你却是只狼心狗肺的畜生!”
而温伯自始至终都低着头,既不矢口否认,也不俯首认罪,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邢夫人谩骂贬低。
“你、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杀夫之仇,不共戴天!
我、我跟你拼了!”
说罢,邢夫人作势就要扑上去挠人,却被严霆浩剑柄一横,直接将人挡了回去。
“行了,装装样子就得了,再演就过了。”
林清歌不耐烦的说完,摇了摇头道:
“本官方才只说温伯是最适合完成这项体力活的人,但可只字未提他就是谋害李员外的凶手。”
“大人,您的意思是……这凶手,另有其人?”
听了严霆浩的话,林清歌点了点头:
“不错!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