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没想到林清歌突然这么问,邢夫人的神色有一瞬的错愕。
这时,邢夫人身边的女子轻轻‘啊’了一声,“娘,这不是你耳坠上的粉色珍珠吗?”
“好、好像有几分相似。”
邢夫人不确定的端详着,女子却语气肯定的说:
“那珍珠耳坠是爹去年花大价钱从番邦人手中买下来,作为生辰礼物送给娘您的。
娘您不是十分喜欢,几乎日日都要佩戴的吗?
对了,女儿今早给您请安的时候还有见到。
也对,睹物思人,爹他……”
说到最后,女子又开始垂泪。
待抽噎声有所平复,她才朝林清歌欠了欠身,“小女李晓莲见过大人,家父突然亡故,小女悲痛难忍,失礼之处,还望大人您莫要见怪。”
林清歌压下心中的那股怪异之感,不过她那举着珍珠的手还僵在半空。
邢夫人见状,急忙将那珍珠连同手帕一起接了过来。
“多谢大人,这确实是民妇之物。
那珍珠耳环民妇喜欢的紧,却不曾想今日其中一颗珍珠竟会从上面脱落下来,想必是民妇日日佩戴,有些磨损了。
好在被大人您给找到。
不过仔细想想,有寓意的物品突然损坏本就是不吉,也许这是老天在给民妇提醒,提醒民妇老爷今日可能会横遭劫难。
若是民妇多上点儿心,兴许老爷就不会死了……
都怪民妇,是民妇害了老爷!”
觉得这邢夫人演技略显浮夸的林清歌微微蹙了下眉,话锋一转道:
“邢夫人,本官问你,李员外是否答应花钱给那邢万里买官?”
“这个……”
接连被打个措手不及的邢夫人眼珠子转了转,僵硬的点了点头:
“回大人,确有此事!
不过大人,是这样的。
民妇的侄儿邢万里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但苦于空有一腔踌躇满志的热血而无处投效。
老爷见了不忍,遂想找熟识的官员上书举荐。
如此一来,既为侄儿谋了个大展拳脚的机会,也让朝廷得一良臣。”
林清歌斜睨着面不改色说这番话的邢夫人,终于知道邢万里那迷之自信是从哪里来的了。
奶奶的。
倘若要按邢夫人的这番说辞,像花花太岁上官宛列那般的恶霸岂不是都成了报效国家的栋梁之才?
妈的!
见过不要脸的,但真没见过比她还不要脸的!
林清歌心中的弹幕疯狂刷屏之际,花锦容先一步开了口:
“能得邢夫人侄儿那般的良才,实乃我大夏国之幸事~
但就是不知是哪位大人从中牵的线,搭的桥?
实不相瞒,学生我家中也有些余钱,想要混个一官半职,但一直苦于没有出路呢~”
“这个……”
邢夫人下意识地看向远处的荆州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