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提高声音说完,林清歌才忙不迭的迈步跟上。
出了门,外面早已没有了那群道士的踪迹。
但好在林清歌这边有曾经担任过前锋游弈使的陆淮鹰。
说实话,林清歌真心觉得,这陆淮鹰不仅武功好,追踪探路的本事还如此之高,简直堪比升级版的小黑。
所以寻人这种活儿,不找她,这厮自己是不是就能搞定?
二人拐入胡同。
陆淮鹰像拎小鸡崽一般,拎着林清歌的后脖颈,将她一并拎上了房顶。
站稳后,两人快速在屋檐上移动。
头前领路的陆淮鹰眼中划过一抹诧异,似是没想到林清歌非但没有惧怕之意,而且在屋檐上行走竟也十分的稳健。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们在镇口的一处大宅上停下。
两人隐藏好身形向下窥探,与空无一人的街道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厅内此时正张灯结彩,排摆筵宴。
八人一桌,坐满了整个跨院。
除了之前那群衣着光鲜的莲云观道士之外,还有一些江湖打扮的人士,他们推杯换盏,有说有笑。
为首的那张桌上,坐的似乎是这里的老大和身份相对重要之人。
其中,一身着绛紫色外袍,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的男子引起了林清歌的注意。
虽然这男子的容貌与她认识的某人大相径庭,甚至可以用‘猥琐’二字来形容,但此人的穿着打扮和言谈举止却与某人如出一辙。
忽略那张脸的话,乍一看,还以为是那只骚包孔雀成功混入敌营了呢!
“我说蝴蝶兄,你最近闹得动作未免有点儿太大了吧?”
端坐于正位的道士约摸四十出头,满脸邪笑的跟那低配版的骚包孔雀调侃着。
“哎哟,瞧苗观主您说的,我这不也是练功需要嘛~”
眉梢一挑,似嗔还迎。
胸口泛起阵阵呕意的林清歌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将刚刚吃下去的饭菜吐出来,不忍直视的撇过头去。
原来这厮就是臭名昭著的花蝴蝶,倒真是人如其名。
就在刚刚,她还怀疑这厮是花锦容易容假扮的。
但既然此人就是那淫贼花蝴蝶,那基本就排除了花锦容易容假扮的可能。
毕竟众所周知,花师爷他不行啊!
可是——
谁能告诉她,为何这花蝴蝶不仅与花锦容姓氏相同,从穿着打扮到一言一行也都这般的神似?
甚至还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
“苗观主,附近这一带已经没什么搞头了,咱们何时动身迁移到更大的城镇去?
我觉得顺天府就很不错呢!”
“顺天府当然不错了,整个大夏半数以上的有钱人都在那里!
但天子脚下,又岂是我等能够随便下手的?
何况,顺天府府尹许长岭可是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厉害家伙,咱们稍有不慎,漏了马脚,可就是要掉脑袋的!”
“哟,瞧您说的,区区一个府尹还能入得了您苗观主的法眼?
更何况,据小弟我所知,那许长岭已经升迁为刑部尚书,现在的顺天府府尹是个刚入官场不足一年的毛头小子。
就凭苗观主你和小弟我的手段,还不是将其耍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