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三日,亥时三刻。
夏侯夫人端着参汤来到书房,对上官丞相说‘老爷,夜深了,该歇息了’。
待上官丞相用完参汤后,二人回了房间,对话如下:
老爷,您的宝剑还是一如既往的锋利巍峨。
瑾儿,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老爷,您真坏~
哈哈,瑾儿你不是最喜欢我的宝剑吗?”
……
险些没被这污言秽语恶心吐了的林清歌急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抄起挂在墙上的鸡毛掸子,扬手便打:
“大晚上的,你给本官听这些,做噩梦怎么办?把你宰了祭天吗?”
被狠狠抽打了的吴锁卫一边抱头,一边无辜的解释道:
“大人,不是您说让小的把上官丞相晚上所言一字不落记下来汇报给您的吗?
小的都不嫌污耳朵长针眼,从头围观到尾,大人您怎么还打小的啊?”
林清歌听了,气不打一处来道:
“你连最基本的辨别能力都没有,本官不打你打谁!
别跑了,赶紧给本官说正事儿!”
“哦、哦。”
见自家大人真的不再动手,吴锁卫把手中的小本子飞速往后翻。
“十一月六日,戌时一刻。
夏侯夫人冲入上官丞相的书房,大声质问其为何对他们的女儿上官语嫣见死不救?
上官丞相解释说形势所迫,可那夏侯夫人却不依不饶。
最终二人不欢而散。
小的留了个心眼儿,这回没盯着上官丞相,而是跟在了那夏侯夫人的身后。
大人,您知道小的发现了什么吗?”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
没想到自家大人居然当着夫人的面也这般粗鲁的吴锁卫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卖关子,径自往下说道:
“大人,小的一路跟随那夏侯夫人出了丞相府,来到南街那边一处偏僻的宅院。
夏侯夫人一进门,就扑到了屋中男子的怀中。
嘴里还‘表哥长,表哥短’的。”
“表哥?”
“回大人,虽然那夏侯夫人张口闭口都是表哥,但依小的看,那分明是夏侯夫人的姘头才对!
不过那与夏侯夫人幽会的表哥身上穿的竟然是东瀛国的服饰!
后来小的从二人事后会忆往昔的对话中得知。
这夏侯家原本也是京城的大户人家,但因祖上站错了队,一家人才被发配边关的。
而夏侯家被发配的地方与东瀛国只有一水之隔。
于是,心思活络的表哥就跑到东瀛国入仕为官了。
而那表哥貌似在东瀛国混的还不错,不仅是此次东瀛国使团的管事,还是东瀛太子身边的红人。”
“啧,果真是蛇鼠一窝!
好好的大夏儿郎不当,居然跑到东瀛当狗!”
“大人,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您知道小的随后听到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