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廉诚仪迟迟没有反应,武成王走过去将其从地上扶起来,语重心长的说:
“本王知道你从小一直把本王当做你的父亲,而本王又何尝不想与你父子相认。
可是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为了骗过本王那位疑心颇重的兄长,本王只能以你的义父自居。
其实你还算是好的,你的兄长徐守信直至被害死,都不曾见过本王,更不知自己的真实身份。”
好不容易从‘义父’变‘亲爹’这一极具冲击的事实中回过神来的廉诚仪有些艰难的开口道:
“义、父王,除了兄长徐守信之外,还有其他兄弟吗?”
“当然。”
武成王重新在藤椅上坐下,做起了回忆状:
“除了徐守信,你还有一位年纪相仿的弟弟,不过早些年被其外公连累,不幸葬身于火海之中。
所以目前还在世的,只有你和你的另一位兄长。”
“另一位兄长?”
“你的另一位兄长虽从小接受皇室的教育,但恰恰也是出生在皇家的原因,使得其性格狂妄,还十分的自以为是。
尽管他是最先知晓自己真实身份的,但本王最看好的继承人还是诚仪你。
所以诚仪你千万不要再让父王失望了!”
廉诚仪的眼底划过一抹挣扎之色,但看着眼前对自己信任有加的亲生父亲,他还是抱拳应声道:
“是,父王!”
武成王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唇角微勾道:
“对了诚仪,本王刚刚收到宫中暗桩传来的消息,知道了一件极为有趣的事。”
语毕,武成王示意廉诚仪去看桌上的飞鸽传书。
廉诚仪拿起字条看了一眼,不由大惊失色,甚至连嘴皮子都不利索起来。
“这、这……”
“诚仪,本王命你回去继续留在那林景行的身边,等候本王的暗号。
哼,有太上皇御赐的玉佩又如何?
本王让谁三更死,阎王都不敢留其到五更!
林景行,你的这条小命本王是要定了!”
与此同时。
不知自己又被武成王惦记上了的林清歌刚换回舒适的男装,还未就寝,凌寒就把吴锁卫找了回来。
因为林子墨被于嬷嬷领到了皇太后那边歇息,所以林清歌就理所当然的把冷凝月拉过来跟自己一个房间。
还美其名曰,宫中没有林府安全,总有刁民想害本官。
于是,林清歌这个四品小官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跟新晋皇后住在了一起。
最关键的是,新帝这个冤大头即便知道了,非但不能说什么,还得派身边的人对长寿宫的太监宫女们挨个敲打一番,简直心累到自闭。
所以当吴锁卫从房梁上落下,推门闪入屋中后,率先对上的不是林大人,而是端坐在桌边,冷若冰霜的林夫人。
“额——
夫人,是、是大人找小的来的。”
下意识地解释了这么一句,吴锁卫强压下夺门而出的冲动,靠门而站。
“哟,吴锁卫来了啊。”
刚洗完脸的林清歌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招呼来人坐下。
可就算借吴锁卫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往那比煞神还吓人的林夫人身边靠近一步。
“那个,大人您不找小的,小的正好也想过来找大人您呢。”
“找本官?难不成是在上官鸿的丞相府有什么发现?”
“回大人,确有发现!”
吴锁卫说完,从腰间掏出一个小本子,一字一句的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