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本官就说,是安德烈王子自己不愿意回去的。”
听着某人的强词夺理,冷凝月伸出纤纤食指在前者的脑门上点了点。
不同于以往,这回点的比较用力,可以明显看到林清歌的脑门上多了几个红点。
自知理亏的林清歌也不敢吭声,只能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玄净方丈身上。
“正所谓一叶障目。
这观音殿看似一览无余,但谁又能想到这每日受人顶礼膜拜的观音像本身就是个绝佳的藏人之处?
里面做成空心的,别说是身形高大的安德烈王子,就算再把本官塞进去,都绰绰有余!”
听了林清歌的话,玄净方丈不再辩解,而是大方的承认道:
“阿弥陀佛,不愧是主子,贫僧的这点雕虫小技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主子您识破。
不过——
让贫僧藏匿安德烈王子的不正是主子您吗?”
“什么?!”
不记得,也压根儿不可能吩咐玄净方丈做此事的林清歌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玄净方丈见状,也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不由疑惑道:
“怎么,不是主子您吩咐的吗?
贫僧这里还有主子您留下的信物和字条。”
玄净方丈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块刻有‘林’字的牌子和一张字条。
林清歌伸手接过来,仔细查看了一番,皱着眉头说:
“这字条并非出自本官之手,而是有人参照本官的字迹临摹的。”
林清歌说的十分笃定。
当初,她为了适应这边的世界,照着便宜兄长留在家中的字帖临摹了三年,所以没有谁比她更了解林景行的字。
写这张字条之人虽模仿的惟妙惟肖,但下笔的力度比她那便宜兄长略大了一丢丢,以至于这字条上的字少了些许飘逸洒脱之感。
最为关键的是,她那便宜兄长夫妇不是白逸辰那般假死,而是真正的被杀身亡,然后又由她亲手火化的。
至于这刻有‘林’字的令牌,倒确实是她那便宜兄长之物。
她之前在便宜兄长的腰间看到过,因为上面缺了个角,还调侃过两句。
说都是高中探花的人了,还佩戴这种陈年旧物,出去容易被人指指点点。
当时便宜兄长只是笑了笑。
没想到是她狭隘了!
这看似不起眼的破旧腰牌竟然是件重要的信物?
难怪她在整理兄长遗物的时候没有发现。
她还以为是便宜兄长夫妇逃命中不慎遗落,原来竟被人给拿走了。
等等!
那是不是意味着,将字条和这信物交给玄净方丈之人,就是杀害她便宜兄长夫妇的凶手!!!
思及此,林清歌的目光倏地变得凌厉起来:
“玄净方丈,这两样东西是何人交给你的?”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玄净方丈想了想,认真作答道:
“回主子,是一名随家人到寺中上香的三岁孩童转交给贫僧的。
因为紧接着就收到主子您带敕勒国使团来访的消息,所以贫僧当时没有多想。”
“实不相瞒,这令牌本官已经丢失半年有余,本以为是不慎遗失,现在看来,应该是被那有心之人给偷了去。
但知晓此信物用处的人屈指可数,不知玄净方丈你可有想到什么?”
林清歌的话半真半假,玄净方丈闻言,口诵佛号道:
“阿弥陀佛。
据贫僧所知,像贫僧这般潜伏在大夏的暗桩虽有不少,但暗桩之间互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