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廉少将军你的意思,你去京城是有事要办啊?
也对,武成王还在京城呢。
不过皇陵是随便谁都能去的吗?
还有,廉少将军你身为东北大营的将领,没有传诏,私自回京真的没关系吗?”
……
被林清歌一连串问题砸下来,廉诚仪的脸色不禁变得有些难看。
显然是之前并未想到。
半晌,他才梗着脖子嘴硬道:“谁、谁说本少将军要回京了?本少将军就在京城外遛弯不行吗?”
“当然行了,毕竟皇陵并未建在京城之中,四皇子也被禁足在了京城郊外,完全不耽误你去见他们。
但是,咱们约定的内容是廉少将军你在本官身边连续做满一个月的护卫。
如果廉少将军你中途离开,这一个月咱们就要重新计算了。”
“凭什么?”
“就凭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林清歌边说边从怀中将之前立的字据掏出来,将下面的补充条款指给对方看。
“中途离开重新计算时间,不慎负伤无法履行护卫之职重新计算时间,对大人有顶嘴、流露不满、玩忽职守等行为时重新计算时间……”
廉诚仪将那两行密密麻麻的小字读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岂有此理,简直荒唐至极!”
当时因为太过气愤,廉诚仪压根儿看都没看就将那字据团成一团收入了袖中。
应该说不愧是蛇鼠一窝吗?
没想到那写字据的师爷竟与这位林大人串通一气,暗中在字据上动了手脚!
他十分想知道,这究竟是坑了多少人,才能练出这般无需言语的默契操作……
这边,林清歌笑眯眯的提醒道:
“廉少将军,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本官可以将你刚刚的行为理解为得知补充条款后的欣喜和激动。
廉少将军,你觉得呢?”
想到刚刚读过的不平等条约,廉诚仪舌尖儿顶着上牙膛,艰难的从牙缝儿中挤出一句极其违心的话:
“林大人所言极是。”
得到满意回答的林清歌笑着点了点头,和善的说:
“廉少将军你千万不要误会,本官从始至终都没有为难之意,只是担心廉少将军你犯了圣怒,进而没办法继续给本官当护卫。
当然,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法子。
本官的恩师许长岭许大人目前在京中担任刑部尚书,廉少将军你尽快写一封请求独自进京的奏折。
而回京的原因,你就写你代表东北大营携厚礼恭贺陛下登基之类的。
然后由本官的恩师许大人替你把这折子递上去。
你也知道,本官的恩师许大人与陛下同为苏阁老的门生,所以看在本官恩师许大人的薄面上,陛下定不会回绝于你。
如此一来,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与我们一同进京了。
至于厚礼,一颗东海的夜明珠如何?
不过这价钱嘛。
想必廉少将军你也知道,越是罕见的贵重玩意儿越是难得,越能代表廉少将军你们东北大营对陛下的一片心意。”
……
廉诚仪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他已经忘了自己来找眼前之人的目的是什么了。